“……”
她怎麼不知道?
胡子期難受了,一個走神,被他把手臂抽走。
她眼疾手快,恨不得吊在李牧身上。
李牧推了幾下推不開,咬牙笑:“你臉皮真厚啊。”
臉皮真厚算什麼,她還不要臉呢。
胡子期哼哼唧唧:“告訴我吧,啊。”
得了便宜就嘚瑟,翻臉不認人;吃虧就哼哼唧唧耍賴。李牧嗬嗬笑,一掌推在她腦門上,“早在今年的科考沒開始前,我就承諾國子監的祭酒,幫忙把榮貴妃放出來了。”
意思是,推崇理學的事早在那個時候就開始布局了?
胡子期的臉青一陣白一陣,想起科舉那會兒李牧曾問她“知不知道心學和理學”。
“自己慢慢想吧,”李牧這次把她甩開,躲的遠遠的。
但他在背後做了多少事,遠不是胡子期靠著推測能想到的。
胡子期讓方墨去查。
查不出個子醜寅卯,她睡不著,查出來,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來,被她忽視那場科舉中處處都有李牧的影子。
他或許是威脅了榮貴妃的爹,又或者就像他說的,跟榮貴妃的爹,國子監祭酒做了交易。總之,今年科舉中榜的人十有八九都是信奉理學之人。
科舉考前的考後,曾有個叫“扶子安”的人寫的文章在京城大放光彩,而之所以會被人所知,是因為首輔聞人順的抬舉。
“扶子安”就是李牧!
寫幾篇蠱惑人心的文章,對他來說信手沾來。
京城這麼大,聰慧的人比比皆是,對此有察覺的人曾聯名給聖上寫過奏疏。但,胡子期不上朝,也不怎麼看奏折,壓根不知道李牧都醞釀了什麼。
包括李牧跟太後出宮,都是他為了讓“扶子安”出現在人前,參加聞人順為江浙辦學,拉攏人的文彙。
什麼叫打擊?
這就是!
胡子期心裏慌得一批:“別理我,我想靜靜。”
李牧把她的左手拽出來,塞了隻毛筆給她:“批吧。是借給江浙糧食的後續相關事宜。”
“我不批!”
胡子期把毛筆扔掉。
李牧好脾氣的挑眉:“你不打算乖乖打理政事,慢慢收回臣子的心?”
“這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事,跟我鬥氣不批,吃虧的還是你。”
李牧把毛筆撿回來,遞給她。
胡子期一把將毛筆抓到自己手裏,呲笑道:“我想完成任務就繞不開成為孤家寡人,但你打的什麼注意,我笨的靠感覺,也感覺出來了。”
在怎麼著李牧現在的身份也是個女人,後妃不得幹政,除非他成為必不可少的存在。
那個存在會是什麼呢?
胡子期呲笑,大筆一揮,爽快道:“其他的也都搬過來,我全給你批了。”
“還有啊,打今兒以後我就不上朝了。”
“後宮那邊你也別使勁兒,侍寢的事也全都由你一個人承擔,滿足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