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視丹田氣海中的靈氣全然液化,就如同之前的靈譚一般,從靈譚中走出,靈氣蒸騰,衣衫瞬間幹透,穿上外衣就發現其他人早已離開。
走出洞府外,多數人已散去,看到她出來,一旁等候的雜役弟子連忙上前,“恭喜師姐晉升築基,待準備妥當即可前往內門報道。”
“多謝。”池妍方才突破自是心情大好,道謝之後就離開了。
從洞府離開,池妍並未回去小院,而是徑直去了後山處,修士修行從不在意環境如何,因此為了確保謝熵出了陣法第一個見到的是自己,池妍直接盤膝坐下就開始修煉了。
朝起暮落,時光匆匆流逝,終於在十天後的某日,從陣法之中踉蹌走出一少年,在看到陣法旁坐著的池妍時,急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池妍挑了挑眉,看來還沒反應過來,“我當然沒事了,隻是你的靈譚……”
還未來得及說完,就看到謝熵一步步靠近她,直到這時身前僅一丈的距離了。
謝熵手中靈氣在握,直接逼近她的脖子,看她識出,也不再偽裝了,憤恨地說道:“你竟敢算計於我?”
在陣法之中十幾日,哪怕他再不敏感,這一個接著一個的幻陣,隻是中間清醒的短短時間也足夠他把事情想通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如此憤恨,這人從一開始接近他就不安好心,枉費他還以真心待之。
如今的池妍已經是築基期的修為,哪怕是猝不及防之下蒼茫應對也最後她輕鬆把人製住,一把摁住摔在地上的謝熵,池妍忙開口,“你冷靜點,靈譚一年一次,錯過這次還有下次,若是在這裏丟了性命,可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你還想殺我?你……”謝熵不可置信地扭過頭看著她,然而看到她眼中的冷意,才明白她的話可能是真的。
“隕落的天才就不再是天才不是嗎?”池妍無意爭辯,她等在這裏這麼多天也不是為了聽他的譴責,“傳承之地你還要去嗎?”
凡大能傳承地,珍寶無數,像是靈譚這樣的東西也未必沒有,隻是機遇與危險並存,謝熵沉默片刻,沉聲道:“去,若是有靈譚……”
“若有靈譚就是你的。”既然她都已經築基成功了,這靈譚自然不在意了,說完就放開了他。
*
“可查清楚了,人去哪了?”落霞峰上,沈宵站在大殿之中看到來人急切地問道。
“稟真人,三日前有弟子曾在宗門口處見到池仙師,說是和一個男弟子一起出宗門了。”底下侍從連忙把查到的消息說了。
“放肆!”沈宵暴怒,突破築基之後不先來他這裏也不去內門報道,竟然與一男子出宗門,全然忘了他這個師父說過什麼,“繼續派人在宗門口等著,若是人回來了立刻稟明於我。”
“是。”
這時從殿外走進一個女子,周身冰寒之氣容貌極佳,修為顯然已經達到了練氣巔峰,覃川垂首,“師父莫要動怒,當心身子。”
“哼!我知道你是她推舉上來的,她於你有恩,可你也休要替她說話,簡直是目無尊師。”
看他仍舊處在盛怒之中,甚至連她都被則怪,覃川眉頭皺起,心中思緒翻飛。
良久,沈宵終於停下,看著站在下方的女子,放緩了聲線,“好了,此事與你無關,你不要學你師姐,如今你修為已經達到了練氣巔峰,過幾日我讓人給你準備靈譚,助你築基。”
“多謝師父。”覃川眼中露出微光,整個人看起來仿佛有了點溫度。築基,修士進入修仙界的根基,哪怕師父情緒不穩定,但願意給她準備靈譚,對她還是不錯的,她這樣想著。
令沈宵惦記著的池妍與謝熵二人如今正在前往安遠城的路上。
隻見離地兩米的半空之中一人站立在黃階靈劍之上緩緩飛行,其速度遠不及在地上跑著的那人,隻是悠閑地墜在他身後。
“你快下來吧,一會兒再給摔了。”謝熵回頭看了看禦劍飛行那人忠實地勸說。
雖然他確實不喜她的作為,但是離了宗門還要一塊兒探傳承地,不得不守望相助,可不希望她在路上出了問題。
三天前,自她從宗門出來就開始練習禦劍飛行,築基期雖然也能禦劍飛行,但是需要對靈力掌握到極致,多數人不會這麼早的就去強行練習,大都在金丹期才正式禦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