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習生月考現場。
這已經是王浩一第n次低著頭找別的事做了,自從老板出國留學後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由他處理,他每天看似忙得腳不沾地,實則是無所事事。
就拿現在進行的練習生考核來說,每一個上場表演的練習生他都不滿意,有些練習生一開口、做第一個動作的時候他就想讓他滾蛋,但是他也隻能想想而已,看著旁邊的幾個老師都沒說話,他哪敢隨意批評,誰讓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助理而已,吃力不討好的事他已經做的夠多了。
他打心底知道表麵上所有人都對他尊敬,實則暗地裏不知道是怎麼編排自己的,說的難聽一點就是秦風眠的走狗。
他不是什麼都不懂,隻是老板不在人微言輕罷了。
他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都是期待收到老板回國的消息,可是都期待了快兩年了,楞是一點消息都沒有,老板這號人就像是從他的生活了消失了一樣毫無蹤跡,要不然老板辛辛苦苦創立的公司那裏輪得到盧南這個遊手好閑的人稱大王。
說起盧南這個人,王浩一就一臉嫌棄,他這個人本事挺大,就是性格懶散,看人眼光不行。
就拿現在月考場上這些練習生來說,實力不行,顏值不行,也不知道這些人是盧南從哪片犄角旮旯裏找來的。
反觀老板秦風眠找來的人,不是他吹,那可是一頂一的好,出道三年就坐上了那個領域的第一把交椅,更是被網友戲稱為“完顏男團”,有這一稱號在想不火都難。
想到這,王浩一還是得感歎一句:老板你什麼時候回來,來拯救一下每個人的審美好嗎?
王浩一在月考現場如坐針氈,可他口中的老板卻在酒吧縱情狂歡。
“你確定,不先回你那破公司看一眼。”俞天音看著那長在沙發裏的男人意味深長的說道,“一點都不符合你精心營造出來的工作狂人設。”
俞天音本來也不想注意到秦風眠這邊的,實在是他與這裏太格格不入了,包廂裏少說也有十多個人,像安重那小子摟著女朋友還不忘在那裏拚酒實在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隻有秦風眠一個人像一個和尚一樣,一個人縮在角落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
這不符合他的性格,俞天音印象中的秦風眠雖然不像安重那樣左摟右抱,但少說也是一個氣氛達人,更何況今天還是他的接風宴。
思來想去,他隻能想到一個原因,那就是公司的事,他也不是毫無理由亂猜的,實在是以前每回秦風眠口中的那個寶貝金疙瘩出意外的時候,他就一副像霜打了茄子一樣的表情。
秦風眠的整個身體嵌在沙發裏愣是一動不動,連看他都懶得看,反而盯著酒杯裏的酒說:“有什麼好看的,不就是一賺錢工具,你不是知道嗎?”
俞天音就更奇怪了,直接一屁股坐在他旁邊:“是啊,那你在煩什麼。”
按照以往這種時候,秦風眠的性格早就嚷嚷著組局開始玩遊戲。
包廂裏人多再加上俞天音一直在他耳邊說個不停,秦風眠覺得有點熱,於是單手解開了襯衫的兩顆扣子,摸了把額頭說,“沒煩什麼,就是純粹的心情不好。”
俞天音下意思問了一嘴:“是你爸。”
秦風眠搖頭:“不是。”
秦風眠看了他一眼也不怪他這麼想,他和他爸的關係差早就傳開了,他也懶得在眾人麵前裝父慈子孝。
他之所以沒精神,也沒有任何原因,進包廂後秦風眠就是突然失去了興致,心慌慌的往下墜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那我真想不出來了。”俞天音盯著他手裏的那杯酒好長一段時間了,據他觀察秦風眠從進包廂起愣是沒喝一口,連酒都喝不進去,那肯定有貓膩,“我覺得可能還是你那破公司的事,你不在國內,可能不太知道,這一年內愛豆塌房的案例數不勝數,你可得小心點。”
說到塌房,秦風眠突然來了興趣,立馬從沙發上起身坐直身體,把酒放在一邊饒有興趣的聽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