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榕派的吟懷穀,是門派那些弟子排解憂愁的地方,即便有什麼煩惱,隻要約上門派內兩三個交好的弟子,去哪兒喝上兩杯,再看看那美好的山清水秀,心中的煩憂也就隨風飄散了。
隻是近來白榕派發生的事,並不是在這裏喝上兩杯酒就能解決的事情,更何況,現下也沒有空閑讓他們這般做。
惟獨有一人,自那件事以來,天天來這吟懷穀喝酒,她喝酒如喝水一般,天天四五壺的量下肚,像是要把自己灌個不省人事更好。
那人叫作隗清,是門派內的散修,傳聞她從前四處漂泊,不肯加入仼何門派,就連白榕派拋出的橄欖枝也沒有興趣。
隻是後來白榕派如雪半仙的名氣大了,她想與沈拾結識,便答應必要的時候會為白榕派出一分力,但不會真正加入白榕派,此後便住在了白榕派,一住便是二十多年。
與這位頗有果性的散修,袁千凡也是認識的,而她要找的人便是隗清。
說來,因著沈拾的關係,袁千凡與隗清也稱得上熟悉,自從沈拾出了事後,她便沒有見過隗清,隻聽聞她每天完成門派所托之後,正午的時候便跑去吟懷穀喝酒,一喝便是喝到夜深。
來到吟懷穀的涼亭處,袁千凡離遠便聞到一陣酒味,便知道隗清果真在這裏。
隻是那涼亭裏隻有散落的酒杯酒壺,還有幾張畫滿了鬼畫符的紙,墨水亂灑在地上,人卻是不知道跑哪去了。
上前察看了一番,袁千凡還是沒找到隗清的身影,她腦裏閃過一個念頭,心下一驚,這涼亭附近便是懸崖,隗清那酒鬼莫不是喝酒喝傻了,不小心掉下去了吧?
正當袁千凡轉過身想要去懸崖邊找隗清的時候,卻見那樹上忽地落下一個倒掛著的人,那個臉上畫滿了亂糟糟的符號,做著誇張的鬼臉,大叫道:“哇!”
“哇啊啊!”袁千凡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抽出佩劍想要砍落眼前的“鬼怪”,卻見眼前的“鬼怪”靈活地從樹上下來,忙朝她道:“打住!打住!袁小師妹,我是隗清啊!”
定睛一看,袁千凡才瞧見在那些鬼畫符下那清俏的輪廓,還有隗清常穿的一身青衣,聽見那熟悉的的腔調,袁千凡有些掛不住麵子,收回佩劍道:“叫你裝神弄鬼!”
聽見袁千凡的責怪,隗清哈哈笑道:“這就叫裝神弄鬼了?你真該下山多看看,那些民間的假道士,他們的裝神弄鬼才精采著呢!”
抿了抿唇,袁千凡斂起神色,這次是來與隗清談正事的,她正色道:“隗前輩,我是來和你說一件事的,此事是有關大……沈拾的,我……”
話未說完,便見隗清捂著耳朵,像是個撒潑的孩子般,大喊道:“我不聽!我不聽!反正你也是來和我說沈拾的不好!讓我死心吧!”她神色崩潰地說道:“把舊衣服扔了都要猶豫一下,更何況沈拾是我追了二十多年的偶像,也總得給我點時間緩緩吧!”
“你先聽我說!”見隗清那像是耍酒瘋的樣子,袁千凡忍無可忍道,等隗清停下來,才說道:“我是想你和我查一些……有關沈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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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算是取出的靈根了,現下該進行下一步了。]係統道。
沈拾說道:[隻要小心行事,計劃自然萬無一失。]
把靈根取出來後,平尤瓊便昏睡了過去,沈拾把平尤瓊安頓好了之後便離開竹林小屋,但也沒有回到魔教去,而是避開耳目來到一處幽靜的地方。
這處地方於魔教與白榕派之間的幽靜的小山穀之下,在那處有個神秘的洞窟,她要做些隱秘的事情時使會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