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女主的鐵拳,6(1 / 2)

趙永英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為了不讓鳳昭親自動手,緊張過度腦子裏一片空白,說打就真的狠狠打了白飄幾耳光。

他自以為手下留情,打完了才想起來:他根本就可以不打,好好和白飄說啊!反正隻要她不進門,鳳昭就不會動手!

趙永英自悔不迭,想到白飄身嬌肉貴,皮薄血脆,頓時鬆了手,又來看她傷處,一麵道歉:“對不起,飄飄,我也不想的,你疼不疼?”

白飄再能裝,也受不了被趙永英當著辛嘉嘉的麵薅出門一頓物理意義上的“打臉”,頓時淚落如雨,哽咽搖頭,用力推開趙永英,又抬起手輕飄飄地還了對方一耳光。她情緒上頭,又氣又羞又惱恨,本以為拿捏在手心的男人居然為了自己看不上眼的情敵給了自己這樣的奇恥大辱,她其實很想用盡全身力氣還擊趙永英一個響脆的巴掌,奈何臉痛難當,手勁又小,拍在趙永英臉上她倒是手痛,趙永英毫無反應,宛如微風拂麵。

也是他現在遍體鱗傷,兩條腿跪得僵直酸痛,居然還算受傷最輕,臉皮被白飄打了一下,雖然跟著抽痛,但那主要還是白飄打到了他的傷口,他心裏恨的是鳳昭。

白飄打不動了,手又被捉住,流著眼淚罵:“趙永英,你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再也不讓我受委屈,再也不讓我難過?辛嘉嘉怎麼對我,你沒有看到嗎?你為什麼要聽她的話?你說話啊,你是不是變心了,不愛我了,你對得起我嗎……”

她且哭且罵,趙永英有心解釋,卻開不了口。他怎麼能對自己心愛的女人說出自己是被鳳昭威脅,卻拿她沒有辦法呢?白飄從來都很依賴他崇拜他,一直以為他是無所不能的。對一個自大且為所欲為的男人來說,承認自己的無能是根本做不到的事,尤其是對一個柔弱的,隻能依賴自己的女人坦白。

管家站在鳳昭身邊看著這一幕,沉默不語,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嘲諷,又很快專心地看著趙永英懷裏哭得哽咽難言,怨恨與委屈交加,柔弱如同枝頭被雨水衝刷過的白飄,心潮不由起伏。

鳳昭側過頭:“好看嗎?”

管家被嚇了一跳,極力保持著表麵的平靜,假裝遲鈍:“夫人在說什麼?”

鳳昭輕笑一聲,抬手指著那邊:“我說他們倆這副生死相依,真愛永恒的樣子啊,很感人,很好看,就像是狗血肥皂劇一樣,不值錢又惡心,存在的唯一價值就是作為消遣,被人唾罵,不是嗎?”

管家眼角抽搐,沒敢接話。鳳昭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一部肥皂劇除了男女主角,還有許許多多的配角,尤其是癡戀主角卻自認為配不上,於是一味付出的深情……”

趙永英哄不好白飄,又想明白了自己不必要直接動手,都是被鳳昭給嚇唬的,頓時轉過頭來找鳳昭發泄:“你夠了沒有辛嘉嘉!我就是愛飄飄,我隻會愛她一個人!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很無恥嗎?”

鳳昭左右看了看,隨手拎起一盆盛開的仙客來對準他的腦袋扔了過去。趙永英才說了一句話,就看見一個陶土花盆和裏麵的花對著自己飛來,被他護在身後的白飄發出一聲驚恐的尖叫,一下就躲進了他的影子裏。趙永英拉著白飄生死時速險險躲了過去。花盆整個在地上摔碎,啪嚓一聲泥土四濺,裏麵剛換上的上好天然糞肥迸射而出,兩個人被劈頭蓋臉灑了一身。

趙永英氣急敗壞,隻覺得自己忍無可忍,一股惡臭撲鼻而來,他甚至都不敢伸手去撣身上那些不知名固體,簡直能厥過去:“辛嘉嘉,你這個瘋女人,你不要以為我真的怕你!”

鳳昭聲音比他還大:“你不怕我?你怎麼個不怕我?趙永英,麻煩你搞搞清楚,你和我之間是誰被打得鼻青臉腫,是誰下不來床?是誰把情人帶回家裏來在婚床上亂搞?夥嫖的粉頭,聚麀的小老婆,你什麼不敢搞,你就隻剩下麵那兩厘米了,你還有臉大聲說話,你配嗎?我都怕你一張嘴在空氣裏傳播艾淋梅,你能不能和我保持點物理距離?你們老趙家祖宗不修,祖墳上冒黑煙,你爸媽棺材板是豆腐渣工程,連豬帶圈祖孫三代有一個好東西嗎?就憑你也配在我麵前大聲說話?”

鳳昭說話時頭腔胸腔腹腔三腔共鳴,趙家莊園又坐落在山頂,往下還有數戶人家,她聲音清亮悠揚,情緒飽滿到位,順著山風和公路,飄飄蕩蕩不知道傳了多遠,活活一個公開處刑現場。她連趙家祖墳都罵遍,揭了他們那層體麵的皮,這讓人怎麼忍?趙永英被罵的臉上的肉都似融化了一般亂顫,一張俊臉萬分陰沉,死死捏著拳頭:“夠了!我要和你離婚,你這個婊——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