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天晚上的同床共枕,好像她也有些適應了,在楚瑜的懷中醒來,適應著他身上的味道,悄悄的離開他的懷抱,開啟一整天的遊玩之旅,是多麼愜意的一件事情。
許小艾很慶幸楚瑜睡覺像死豬,才避免了他被發現的尷尬。
直到最後一天的夜裏,楚瑜的電話在半夜裏響起,楚瑜伸手去摸電話,卻摸到了許小艾的臉。
兩人都醒了,看著尷尬的睡姿,瞬間分開。
楚瑜尷尬的別開臉,專心的開始講起電話來。
“小婉,你別哭,你媽媽的事情我想辦法找人解決,總歸能解決的,現在還沒有到最壞的地步。”
說著說著,楚瑜下了床站在了窗邊,小聲的安慰著電話那頭的女孩。
房間裏十分安靜,許小艾都能聽見對麵女孩哭泣的聲音,她的睡意全無,豎著耳朵在聽著兩人的說話聲。
應該是女孩的媽媽得了什麼絕症,需要楚瑜幫忙找人給她媽動手術。
電話又是半夜打來的,好像是下了病危通知書。
楚瑜溫言軟語的勸了大約有20分鍾,對麵的女孩才終於掛了電話。
之後楚瑜也沒有再上床,而是給他們醫院幾個值班的醫生打電話,安排好了這女孩的媽媽動手術的一切事宜之後,他才再次上了床。
“出什麼事了嗎?”
“哦,一個朋友的媽媽需要動手術,幫她安排一下。”
“要緊嗎?”
“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了,她的情況比較複雜,隻能先動手術,成功率大概隻有50%。”
兩人剛睡下,那個女孩的電話又來了,這次女孩在電話中再次哭哭啼啼了半個多小時,楚瑜直接在床上接聽的。
許小艾能夠清晰的聽見他們的對話,女孩一直在哭,而楚瑜一直在安慰她,好像像哄孩子一樣,語氣溫柔的是許小艾從未見過的楚瑜。
第二天一早他們的行程就變了,楚瑜改簽了一大早的高鐵,退了房,急匆匆的向高鐵站趕去。
許小艾看他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不像以前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她的身上,有些不爽。
楚瑜更是不停的在接電話,應該都是那個小婉打過來的,許小艾聽著應該是詢問一些術前的準備,還有最多的就是問他什麼時候能到。
簡直就像是奪命連環催一樣,讓許小艾對這個叫做小婉的女孩產生了深深的好奇。
下了高鐵之後,楚瑜就和許小艾分了手,急匆匆的向著醫院趕去。
許小艾無所事事地回了家,把箱子往客廳一扔,兩腿往沙發上一敲 心裏就開始琢磨開了。
她找來了一個硬幣,正麵代表是去醫院,反麵代表是不去醫院。
她往天上一扔,啪噠一下回到了她的手上,正麵。
這給了她一個理由,她快速的從包裏翻出了個東西,到車庫拿了車,飛一般的開到了醫院,站在醫院的門診大廳之後,傻了眼。
那個小婉到底在哪裏動手術呢?是哪個科室的?她是一問三不知。
幹脆還是先到婦產科吧。
她剛剛到了婦產科,在門口就聽見幾個護士在那裏八卦。
#那個女人是什麼人?看著和楚主任很熟的樣子。#
#是啊,一看見楚主任就直接撲到他的懷裏 眼淚鼻涕都擦在了他的白大褂上。#
#女孩看著就楚楚可憐,在這等了一夜了。#
許小艾笑容滿麵的上前:“不好意思打擾一下,我想找一下你們楚主任,請問他在什麼地方?”
護士立刻正襟威坐,客氣而有禮貌的問道:“請問這位小姐您找他有什麼事嗎?”
“哦,我和他約好了,今天有一個事情要麻煩他。”
“不會吧,楚主任今天休假,剛才臨時有事才趕回來的,我沒聽說他有其他的預約 是不是弄錯時間了?”
許小艾假裝拿出手機來看了看:“哎呀,真的是,應該是明天,我今天白跑一趟,你看,我既然都來了,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他在哪裏?我隻去問他幾句話就行,免得我明天再跑一趟,我家可遠了,過來要兩個小時。”
兩個護士相互看了一眼:“你跟他是什麼關係?”
“我是他的遠房表妹。”許小艾直接睜眼說瞎話。
“楚主任估計很忙,你現在找他他也不一定有空搭理你。”
“沒關係,我隻是給他送個東西而已。”
“那要不你丟這兒吧,一會兒我們幫你轉交。”
“那可不行,我這是很金貴的東西,必須當麵交給他。”
說著許小艾就把在樓下買的還沒來得及喝的咖啡遞給了那位護士。
最終許小艾還是拿到了楚瑜的位置,在肝膽科的手術室,另一棟樓的5樓。
許小艾趕到手術室的門口,看見的就是一幅溫馨的畫麵。
兩個人坐在椅子上,一個姑娘撲在楚瑜的懷裏哭,而楚瑜在溫柔的安慰著她。
兩個人像情侶一般擁抱在了一起,楚瑜還在側著頭,在女孩的耳邊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