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器上的心電圖慢慢地變得平緩,心髒跳動地越來越虛弱,楚瑜和其他幾個醫生已經盡了全力,眼看著就要失去最後的希望,楚瑜突然說道:“把那半顆藥也給他喂下去。”
所有人都看著他,這是一個生死關頭,那半顆藥到底是催命符還是最後的救贖?
一個男人上前按住楚瑜的手,怒聲喝道:“你剛才的半顆藥就要了他的命,你現在是嫌它發作的還不夠快嗎?”
楚瑜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我相信我的藥效,剛才的半顆已經讓他清除了裏麵的一些餘毒,這半顆是讓他提升生命體征的。我是醫生,你必須相信我。”
所有的人都糾結了,就連和楚瑜在一起的其他幾位醫生都往後退了半步。
“你們幾個來說,這藥到底能不能吃?”
那幾個醫生麵麵相覷,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他們都知道此時這個病人已經回天乏力,如果再吃半顆藥,可能會立刻就死在這裏。
“我們不敢說,這病人送來的太晚了,我們已經盡力了。”
男人的眼睛轉向了領導,此時的領導直直地盯著楚瑜,眼神仿佛利刃,直接要穿進楚瑜的心髒。
楚瑜毫不畏懼地和他對視著:“請你相信我,我是醫生,我的任務就是救死扶傷,你至少要讓我盡力。”
許小艾從監控中看到了這緊張的一幕,突然鏡頭被掐斷了:“你現在可以說了吧?有什麼線索需要交代的。”
許小艾看向他說:“我想說的就是請你們相信他,我也相信他的醫術,他是一個專家,在醫德方麵是絕對過硬的。他為了這種藥的研製,已經連續一年多都沒有回過家了,你們覺得他是為了什麼?不就為了救死扶傷嗎?”
這時有人在領導的耳邊說了一句話,領導抬頭看向楚瑜:“現在你的愛人也在這個基地。如果這顆藥吃下去我的兒子直接歸西,那她和你一樣都會有連帶責任。你要考慮清楚了。”
楚瑜憤怒了,沒想到許小艾也被他們帶過來了:“你們要確保她的安全,她和這件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
“有沒有關係不是你說了算,你考慮清楚現在還有什麼更好的治療方案。”
“我要見一下我的夫人,我要確保她的生命無憂。”
一個聲音立刻懟了回來:“你現在最應該關心的是你的病人是否無憂,關心你的夫人沒必要。”
“你想要救他,就讓我見我夫人。你現在沒得選擇。”楚瑜直接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眼裏全是執著。
“你不要這麼囂張,都還沒追究你們私自研究藥物的罪責~”
男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領導打斷了,給他看一眼。
男人咽下了口中的話,不情不願地打開了旁邊一個顯示屏,隻見許小艾在旁邊的一個監控室裏焦急地說著什麼。
楚瑜看見了許小艾沒事,心裏放了一半的心。
他一把推開男人的手,把那半顆藥喂進了病人的嘴裏。
藥像水一樣在口腔裏化開,順著病人的咽喉直接到了胃裏,順著全身的血液流向各個細胞和組織。
房間裏針落可聞,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那條象征著生命體征的曲線緩緩地跳動著。
原本已經近為一條直線的曲線好像一個苟延殘喘的人一般隻有略微的起伏,過了約有十幾分鍾的樣子,隻見這條曲線好像突然被注入了生命力,開始一點一點的往上爬,上下波動的幅度開始擴大。
“有用了,有用了。”男人叫了起來。
領導也是猛地從座位上站起來,兩眼中的激動仿佛沙漠裏的人見到了甘泉。
他快步走到了儀器的邊上,看著那一點點象征的心髒跳動的曲線,振幅在快速地擴大。
楚瑜此時淡漠地向後退了半步,把床邊讓給了領導。
其他幾位醫生簡直是喜極而泣,這個病人救活了,他們的小命也算是保住了。
而此時楚瑜的心裏沒有任何的波瀾,他本來就相信自己的藥不會有問題,經過了無數次的實驗,一定會讓這個人起死回身,而他現在心裏麵就窩著一團火,他們為什麼會把許小艾給卷進來,她那麼單純美好的一個妻子,非要為了他擔驚受怕。
*
果然時間越長效果越顯著,床上的病人已經開始逐漸有了意識,心髒開始有規律的跳動著,雖然還很虛弱的樣子,但已經不像生命垂危苟延殘喘的人了。
楚瑜回頭看向其他的醫生:“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要去看我的妻子。”
把門的人為楚瑜開了門,指引他到了樓下的一個房間,房間門一開就看見許小艾還在和對麵的人在那奮力爭吵著。
楚瑜的眼眶一酸,他大步走了進去,一把將許小艾摟進了懷裏。
對麵的人還很驚訝,楚瑜為什麼能出來了,跟著而來的人把他叫了出去,把房間留給了這一對夫妻。
“傻丫頭,幹嘛要到這裏來?知不知道這裏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