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來著?”,徐野揉著宿醉後發脹的腦袋,記得昨晚上哥幾個演出結束後在大排檔喝酒來著,然後脾氣暴躁的鼓手二毛又和別人打起來了,自己衝上去幫忙就被一啤酒瓶子砸在腦袋上暈了過去,怎麼醒來會在這裏?
突然他猛地坐了起來,臥槽,我記得我留的是長發啊!怎麼現在成短毛了!環視了一圈房間,這也不是我租住的那個地下室啊!
鏡子!鏡子!哪裏有鏡子!手忙腳亂的在房間裏找了半天,終於在衛生間的牆上找到了一麵布滿裂痕的鏡子,當看到鏡子裏那張臉的時候徐野頓時呆住了,一頭深褐色的齊耳短發,高聳的鼻梁充滿英氣,海藍色的眼睛裏露出一絲迷茫,我特麼的可是純種的中國人,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啊~~~~”,一陣突如其來的頭疼打斷了他的思緒,腦袋裏好像被塞了東西一樣脹,疼的徐野倒在地上直打滾,然後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
“哦天哪!加裏,你沒事吧!”,一陣焦急的叫喊聲重新把他從黑暗中叫醒,睜開眼睛一看是個滿臉絡腮胡的男人正關心的看著他。
“古斯曼,我沒事兒!”,徐野下意識的回答道,奇怪,我怎麼知道他叫古斯曼來著?而且我什麼時候英語說得這麼溜了?
“真的沒事兒?你該不會昨天晚上和喬治他們當飛行員去了吧?”,被稱為古斯曼的男人在嘴角比了個抽**的動作。
嘿,我覺得我現在到真需要這個!徐野自嘲的笑笑,最好是一根結束自己又回到那個破舊的地下室;看到他詭異的樣子古斯曼關切的問道,“加裏,需不需要我送你去看醫生?”
“不用!我很好,我昨天晚上沒有和喬治他們出去,我就呆在宿舍看海夫納的寶貝兒們呢!”,徐野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花花公子扔了過去,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床上了,估計是被古斯曼送上來的,他現在隻想靜一會兒,為此不惜拿出自己珍藏的雜誌。
古斯曼果然被這個吸引住了,拿起雜誌快速的翻看了一遍,然後塞到自己的枕頭底下,伸手從牆上取下吉他,“嘿,你沒事兒就好,我先去排練了,你記得準備好你的歌,你可是和喬治他們打賭說自己會拿出讓人大吃一驚的曲子的!”
等他出去之後徐野重新閉上了眼睛,開始消化剛才進入他腦子裏的內容;徐野今年二十七歲,在某三流大學上了一年之後退學開始追求自己的音樂夢想,經過了六七年的奮鬥剛看到一絲曙光,四處郵寄的小樣終於得到某業內大佬的認可,就在即將簽約的時候卻被一啤酒瓶砸到了1965年的美國。
剛才那一陣頭疼就是吸收了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這個叫加裏歐德曼的年輕人今年二十一歲,和他比起來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天之驕子,父親是紐約的中產階級,本人又天資聰明,從小就是學校的優等生代表,除了學習成績優異之外還精通鋼琴、小提琴等多種樂器,很輕鬆的就獲得了耶魯法學院的入學通知書,目前已經收到好幾個紐約律師所的實習邀請。
嗬嗬,想我當初連本科線都過不了的家夥如今倒是進了全球頂尖大學!沒高興多久徐野就傻了,在腦海裏搜索了半天也沒找到多少法學專業相關的內容,看來原主人的記憶在和他融合的過程中出了問題,所有的專業知識都被刪除了!
以前無聊的時候就去看網文,人家穿越要麼去古代一統天下,要麼去港島縱橫娛樂圈,就算是來美國也是九十年代以後啊!自己到了六十年代的美國有什麼用?除了會點中文之外一無所長,看自己目前的狀態,估計到考試結束之後就會被學校趕出去吧?按照歐德曼的那個便宜老爸的性格,知道這件事兒之後肯定會和自己斷絕父子關係,到時候連家裏都指望不上。什麼?你說回國?現在可不是八十九年代,自己要是回去的話八成會被當作特務抓起來。
口袋裏翻了半天找出一百多美元,按照歐德曼的記憶這些錢應該還能支持一段時間;算了還是先把把午飯解決了吧!徐野收拾了下出門按照記憶往自己平時吃飯的地方走去。
“嗨,珍妮,給我來一份雞肉三明治!”,進了熟悉的飯店剛好遇到熟悉的服務生,徐野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再要一杯拿鐵是嗎?”,珍妮飄過來一個飛吻,看來他們倆之前的關係是不錯,印象中珍妮好像也是在耶魯讀書,隻不過是利用課餘時間在這裏打工罷了。
“你的歌準備的怎麼樣?”,把咖啡和三明治給徐野送上來之後珍妮並沒有馬上離開,“聽我說,你並不一定要和喬治打那個賭;我也不喜歡別人把我當做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