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賜婚?”
趙盼兒臉色大變。
在這一瞬間,她隻覺得天旋地轉,整個人都暈乎乎的。
“德叔,你是什麼意思?什麼高觀察?”孫三娘問道。
“廣濟軍節度觀察留後,步軍副都指揮使高鵠!”德叔說道。
“所以,你說的是真的?歐陽旭變心了。”趙盼兒就要堅持不住了。
“你們是想要逼死盼兒嗎?”孫三娘怒道。
“主人說了,趙娘子是個聰明的人,應該可以明白他的苦衷的。”德叔說道。
“你……”孫三娘怒視德叔。
“現在主人高中,趙娘子的出身有問題……”德叔繼續說道。
“你們這是忘恩負義……歐陽旭和盼兒是有婚約的。”孫三娘罵道。
“不過是口頭約定而已,沒有三書六證,怎麼能叫婚約?更何況,趙娘子,我想你也不想別人知道你是教坊司出來的吧?”德叔威脅道。
“你們知道我最在意的是這個……你們贏了。”趙盼兒臉色慘白。
見趙盼兒願意認命,德叔鬆了一口氣,忙將背上的包袱取下來,遞給趙盼兒笑道:“趙娘子,主人自知對不住你,隻能用這八十兩黃金聊表心意,主人應該還有一塊同心玉佩在你那裏,你看能不能還給……”
“當年歐陽旭流落臨安,是我為其置辦田產,才可落下民籍,重新在兩府參試。沒想到三年深情比不過仕途名利,居然還想用八十兩打發我……”
不等德叔說完,趙盼兒一把撥開眼前的八十兩黃金,慘笑道:“想要八十兩黃金打發我,你覺得可能嗎?”
“趙娘子……”
德叔還想說什麼,薑辰走了過來:“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趙娘子,看來賭約你輸了。”
趙盼兒認出了薑辰,慘笑一聲。
之前薑辰說這句話的時候,她對歐陽旭有信心,現在看來,自己是一片癡心喂了狗。
“趙娘子,既然歐陽旭想要解除婚約,你不如答應了他。五百兩黃金也好,八十兩黃金也罷,都是一樣的。像他這樣的人,即使是你真的跟了他,到時候你也會後悔莫及的。還不如和他一刀兩斷,永為陌路。”薑辰說道。
“我……”
“趙娘子,你想去開封府,找歐陽旭問清楚?你覺得並不是歐陽旭自己的意思?但你覺得可能嗎?”薑辰冷笑一聲說道:“如果他真的在意你,就不會接受賜婚了。他這種人就是那種隻想利用女人高攀的人,在開封府多的是。”
“你是誰?敢汙蔑我家主人?”德叔怒道。
“我是誰你不需要管,不過,如果歐陽旭敢在開封府說趙娘子一句不是,我就會剝了他的皮。你告訴他,無論是柯政還是高鵠,都救不了他。”薑辰冷冷的說道。
“哼。”德叔顯然不相信。
“趙娘子,當斷不斷反受其亂,為了一個負心人,沒有必要。”薑辰說道。
“想要同心玉佩是吧?那我們就一刀兩斷。”趙盼兒遲疑一下,拿出了同心玉佩扔給德叔。
“趙娘子保重。”德叔拿了同心玉佩就離開了。
“嗚嗚嗚……”
趙盼兒哭了起來。
三年的付出,沒想到是這個結局。
“趙娘子,剛才抱歉,但歐陽旭這種人,你就是糾纏不清也沒有用的。”薑辰對趙盼兒說道。
“薑公子,你能不能去開封府打聽一下消息?”孫三娘說道。
“有這樣必要嗎?隻要趙娘子找個更好的就可以了。”薑辰說道。
“什麼意思?”孫三娘問道。
“趙娘子,我們去裏麵說,我正好有一件東西想給你看。”薑辰說道。
“你想說什麼?”孫三娘問道。
“跟我來吧。”趙盼兒帶著薑辰來到了一個房間中。
“薑公子,你應該早就知道了吧?”趙盼兒問道。
“對,歐陽旭高中的消息我早就知道了,而且,上次我看到你不知道歐陽旭的事,就已經猜到歐陽旭已經對你變心了,不過,我一個外人,也不好打擊你。所以就沒有多說。”薑辰點了點頭。
“所以,你才提出賭約的?”趙盼兒問道。
“其實我想納你為妾。”薑辰說道。
“什麼?”
趙盼兒,孫三娘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看著薑辰。
齊德隆到是並不意外。
“趙娘子這麼漂亮,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有這個想法有什麼奇怪的。”薑辰說道。
“薑公子,我不可能做妾的。”趙盼兒說道。
“妻妾有這麼的重要嗎?在我永國公府,妻妾是平等的。”薑辰說道:“更何況,我也可以完成趙娘子你的心願。”
“我的心願?”趙盼兒愣了愣。
“對,我可以給你父親平反。”薑辰說道。
劇中父親是寧邊軍都巡檢使,在國朝議和時,為了救被敵人殘害的百姓,擅自出兵。結果被當時還是言官的蕭欽言彈劾,治了重罪,無辜被誅,並且禍及妻兒,將他一家作為送給敵國的投名狀,男的發配流放,女的被打入了賤籍。
“你說什麼?”趙盼兒渾身一震。
“我說可以幫你的父親平反。”薑辰說道。
“我,這……”趙盼兒暈乎乎的。
“孫三娘,你先去外麵,我有話和趙娘子說。”薑辰對孫三娘說道。
“我,這……”孫三娘遲疑一下,點了點頭。
薑辰對齊德隆點了點頭。
很快,齊德隆和孫三娘去了外麵。
“趙娘子,我想你是想報仇吧?”薑辰說道。
“薑公子,我不知道你的意思。”趙盼兒說道。
“蕭欽言現在是劉皇後一黨的,所以,你將夜宴圖拿出來,目的就是打壓劉皇後,如果劉皇後下台,蕭欽言就會失去最大的後台。”
薑辰說道:“而你之所以和歐陽旭在一起,想讓他高中,何嚐不是想利用歐陽旭在朝中對付蕭欽言。”
在劇中,顧千帆知道兩家的這段舊仇後,決定和趙盼兒分手。在他看來,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這是兩人之間一條無法跨越的血海深仇。
趙盼兒身為趙謙的女兒,又豈能和殺父仇人的兒子結合在一起。萬萬沒想到,趙盼兒對顧千帆說:就算蕭欽言彈劾過我爹,就算他現在是個奸臣,那也是他當初作為言官的職責所在,讓我淪為賤籍的不是官家,不是你爹,是我爹自己的選擇。
那個時候,薑辰並不明白趙盼兒為什麼要這麼做。
是為了愛情?
開什麼玩笑?
在教坊司出來的人,會為了愛情這麼做?
現在仔細想來,他覺得趙盼兒的真實目的就是想留在顧千帆的身邊,挑撥離間顧千帆和蕭欽言的矛盾,甚至可以讓顧千帆,蕭欽言斷子絕孫。
一個女人,想要讓顧千帆的妻妾不能生孩子,有的是辦法。
那些宮鬥劇中,這種事多得是。
“這不是……”趙盼兒道。
“不是?這夜宴圖中真的沒有秘密?”薑辰拿出了夜宴圖。
“它怎麼會在你的手中?”趙盼兒震驚的看著夜宴圖。
“我在開封府得到的。”薑辰說道。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趙盼兒看到夜宴圖,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當然。”薑辰點了點頭,“所以,我今天就想和你談一談,如果你真的想為你父親趙謙報仇的話,我可以幫你,當然,你要是不願意,或者不想多說的話,我馬上離開,就當我們沒有見過。”
“……”趙盼兒沉默了。
薑辰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
他可不相信從被迫進入教坊司的她一點怨恨都沒有。
她隻是一個小女人,沒有那麼多的國家大義。
歐陽旭也好,顧千帆也罷,在他看來隻不過是趙盼兒的工具。
否則的話,劇中歐陽旭派德叔來退婚,趙盼兒為什麼要去開封府?
她一個弱女子,去開封府能夠改變什麼?
分明就是因為想做什麼。
至於在《夢華錄》大結局的時候,趙盼兒跪求官家廣開恩德,世代樂人、匠人以及官私奴婢免受賤籍之苦。然後劇中又說,官家有心改之,可又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他承諾凡是樂匠奴婢等能力佼佼,皆可入內侍省翰林院,授以供奉之職,如此也可得到尊重。
在薑辰看來,這根本就是狗屁不通。
在那個時代,怎麼可能那麼做?
更何況,進入內侍省翰林院是什麼意思?
在教坊司的時候,給達官顯貴玩,進入內侍省翰林院就是給皇子皇孫玩,有什麼不同?
哦,是有不同,更高級了。
而且這也隻不過是編輯想讓有情人終成眷屬才這麼的設定的。
……
不知過了多久。
“薑公子,你的條件是讓我嫁給你為妾?”趙盼兒開口道。
“對。”
薑辰點了點頭,說道:“這是唯一的條件。”
讓趙盼兒為妾。
這是收服趙盼兒的第一步。
他可不是顧千帆,也沒有心思在納她之前和她談情說愛。
不過,趙盼兒這麼問,她的選擇已經很明顯了。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薑辰抓住了趙盼兒的手。
“我,我……”
趙盼兒的話還沒說完,薑辰就將她拉了過來。
“薑公子,你別……”
“你已經同意了。”薑辰看著這張熟悉的臉,前世的時候,他曾經用掉了好幾包紙巾,今生雖然是在影視劇中,但卻可以將其臨幸了。
“我……”趙盼兒默然。
她是同意了。
同意了的話,她就是薑辰的人了。
“公子,我想你納我過門。”趙盼兒說道。
“那必須等兩年。”薑辰說道。
“兩年?”趙盼兒一愣。
“對,就是兩年,這兩年我一直有事,就像這次來錢塘也是易容而來的。不過,我可以帶你去應天府,甚至河中府。應天府的話,我是有兩個妾室在的,你可以先和她們在一起。”薑辰說道。
“你有多少妻妾?”趙盼兒在歐陽旭的麵前敢說不願意為妾,但在薑辰的麵前是絕對不敢的。
“你擔心我以後不會寵幸你嗎?”薑辰似笑非笑的看著趙盼兒,說道:“你放心,既然要你了,你的這一輩子,我是不會放手的,更是不會讓你孤老終生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趙盼兒覺得薑辰的話越來越偏離主題了。
“但我就是這個意思。”薑辰看著近在咫尺的趙盼兒,再也忍不住,低頭吻了過去。
“轟!”
刹那間,趙盼兒腦海一片空白。
這一刻的她難以置信的看著薑辰,眼睛瞪的大大的。
不知過了多久,薑辰才放開趙盼兒。
“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薑辰語氣不容拒絕。
這可是前世大唐詩仙中的仙演的啊。
在影視融合世界見了這麼多的女主,今天還是第一次吃前世這個大唐詩仙中的仙演的女主的唇膏呢。
這滋味,果然是不同凡響。
“你……”趙盼兒又羞又惱。
“這是我送給你的。”薑辰拿出了一塊手表。
這塊手表是高珀富斯(GreubelForsey)黑色GMT。
這款手表采用鈦合金製成的43.5毫米表殼,經過真空沉積的非晶質結構金剛石碳(ADLC)處理,為表殼加上一層黑色的碳膜,使腕表表麵的硬度高於普通鈦金屬。這款腕表機芯的主夾板和橋板也采用黑色表麵處理。表殼內置GF05自製機芯,搭載傾斜25度角的24秒陀飛輪裝置、GMT功能、顯示日夜的三維地球儀、24個不同時區的旋轉表盤和夏令時顯示,具有72小時動力存儲。
“這是什麼?”趙盼兒問道。
“這是手表。”薑辰解釋了手表和時辰的關係:“這是我永國公府的女人所有的。戴上它,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我……”趙盼兒沒想到薑辰竟然有這麼驚奇的東西。
“接下來你收拾一下,跟著我離開吧。”薑辰說道。
“可是茶坊……”趙盼兒欲言又止。
“茶坊就關了,你和孫三娘跟我走。”薑辰說道。
“你,你不會是對三娘有意思吧?”趙盼兒以前隻不過有這種懷疑,但現在則不同了。
“你覺得呢?”薑辰的手此時並不老實。
“我,我明白了……”趙盼兒不知道如何的描述自己的心情。這個時候的她才明白,薑辰的情況並不是如剛開始自己想的那樣的。
“以後你和三娘,引章她們在一起。”薑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