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樂之者。’嗎?看來,我隻能算個‘好之者’,而你是個‘樂之者’。”
張天嬌依然是一笑兩酒窩,推說:“我的古文可趕不上你這孟子的後代。我們還是下五子棋吧!”
孟繁英還以為張天嬌真的帶了五子棋,但她並沒帶來,隻是拿出一張紙,隨手畫了個棋盤,然後用一個圓珠筆,變換著紅藍兩種顏色,以不斷地交換先後手,看誰先把五個同色圓點連成線,誰就算贏,這就是五子棋了。
五子棋,讓張天嬌占盡了上風。
她居然邊下棋,邊畫起了素描。張天嬌並沒正規學過素描,隻在大學的地圖課上學過一點,就居然會了,還喜歡上了。
隨手描畫出的風景,在外行看來,已經很像回事了。甚至也能畫點人物素描,當然是像不像做比成樣了。
張天嬌邊下棋,邊為孟繁英畫了一幅素描,倒是盡了醜化之能事,但看起來居然有幾分神似。傍邊還題上了對聯:
上聯是:小白下五子棋,盡輸。
下聯是:繁英上素描圖,真醜。
橫批:人醜棋臭。
孟繁英又氣又樂,也不示弱。也給張天嬌畫了一幅素描,卻怎麼也畫不像,於是胡亂改了起來。
畫不成張天嬌,就畫張角;畫不成張角,就畫張飛。也想題幅對聯,卻怎麼也找不到合適解氣的詞句。又被張天嬌捉弄了一頓!
走進張天嬌的世界,才會發現,她會找到很多充滿靈性、好玩有趣的東西。
什麼下棋呀、打撲克呀、畫素描呀、刺繡呀、成語接龍呀、猜英語單詞呀。最有意思的是:
每次想睡覺之前,總會拿出一個精致的小影集,裏麵卻都是張著大嘴打哈欠的圖片,都進行了分類,有卡通的,有大人的,更多是小孩的,甚至還有小動物的。
張天嬌把這稱為“要寧臉”,是按英文yawning faces(正在打哈欠的臉)的諧音翻譯的,也傳達了“要安寧下來想睡覺”的意思,既顯水平,又增樂趣。
對著看幾秒鍾,就被傳染打起哈欠來。
孟繁英曾與張天嬌打賭,能在三分鍾內盯著“要寧臉”而不打哈欠,但每次都失敗。這打哈欠還真是傳染的,甚至是無法抗拒的。
張天嬌沒事時,就喜歡靜靜地坐著看書,倒讓孟繁英省了好多心思,不用費力不討好地去尋找話題了。
看書累了,就拿出那“要寧臉”,看幾眼,打幾個哈欠,就倚著孟繁英的肩頭睡著了。
為了給張天嬌遮擋照在臉上的陽光,孟繁英一直舉著手裏的小影集,不時地調整著方位,後來發現,即使把美女摟在臂彎裏,時間長了手臂也照樣酸呀!
終於,張天嬌睜開了惺忪睡眼,假裝吃驚地問:“你把手舉那麼高,是不是想打我很久了?”
孟繁英沒辦法了,人太多,失去了一次很好的耍流氓的機會,否則,順便用那高舉著的手,捧過那張嬌豔欲滴的小臉,在那深深的酒窩上使勁親一下,該多好!
得了便宜還賣乖,反倒讓人覺得很有才,甚至還對下次有著小小的期待,這大概就是愛!
晚上八點多才到北京,哪也不能去了,先在北京的一所知名學府旁邊找了個旅館住下,吃的問題好解決,但住可是個大問題。
張天嬌是堅決不同意與孟繁英同住一個房間的,孟繁英強烈地表達了同住的願望,但被拒絕後,也沒強求。
孟繁英隻好選了兩人住的標準間,但張天嬌開了個單間。張天嬌說不願意與陌生人同住一個房間,以前自己去國內外旅遊都是這樣的。
孟繁英心中暗喜,女孩子就是有心計,借口要光明正大,卻也留下足夠的餘地。
孟繁英試探地問:“你一個人住,就不害怕?”
張天嬌回說:“別的都不可怕,隻是身邊總是跟著一條色狼,真的很可怕!”
孟繁英又耍起了流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我一定要無愧於你送給我的光榮稱號。”
要知道,女孩子喜歡的男生,是那種正經裏帶一點不正經,但這點不正經還不耽誤正經的那種。
孟繁英的尺度掌握得剛剛好!
兩個人在各自的房間安頓好,洗過澡後,孟繁英就來到了張天嬌的單間。
真正單獨相處的時刻,這樣難得的機會,孟繁英是絕不會放過的,但也不急,隻是賴在張天嬌的房間裏不走。
張天嬌也是心知肚明的,隻是“吾知之吾不言”。
兩個人在比賽耐性。
最終,還是張天嬌耐不住了,拿出了“要寧臉”,那意思是下“逐客令”了。
孟繁英也坐到床邊,把臉湊過去看,邊看邊模仿阿Q的聲調說:“我也要困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