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聽到尉朝青的一連串質問,也不知道是在思考如何回答,還是被一連串的問句問住了,思索了半晌才慢吞吞的回答。
“這個卑鄙小人是在一個月前給我下毒的,讓解決一個跟蹤他的人。但解決之後,他並沒有給我解藥。”
“所以,你才跟蹤他,威脅他”
“嗯。”
“那你叫什麼?他又是誰啊?”
男子似乎有難言之隱,眉頭都快擰在一起,也沒見他再憋出一眼。
眼看著自己傷口被包紮好,尉朝青撣了撣身上的塵土,壓著脾氣給男子道歉。
“實在對不起,起初是我魯莽了。小女子尉朝青,他不打不相識,還望英雄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裏能撐船,原諒在下。交個朋友吧,大佬。”
楊存勉看著這情況,也向男子行了個禮。
“在下楊存勉,多有冒犯之處,還望兄台見諒。”
“柳未深。”大佬報出自己名字,不屑的瞄了瞄暈過去的乞兒,一臉不熟的介紹道:“他貌似叫月末。”
尉朝青聽到柳未深的名字,不禁暗呼一聲。
“哇哦。”搞到真大佬了。
楊存勉在旁邊一直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聽到柳未深的姓名才敢冒了個頭,俯首帖耳,悄悄的向旁邊的尉朝青確認。
“柳未深?是那個江湖上第一高手,傳說殺人不見影的柳未深嗎?”
“嗯嗯。應該還沒有人敢假報他的姓名。”
“那他怎麼被你定住了?”
“這……可能是因為理想總和現實有差距吧。”
柳不能動江湖第一高手未深:悄悄話拜托不要那麼大聲,人沒聾。
“那柳兄,你看這個誤會的,江湖事江湖了。這月末說他沒下毒藥,要不我們等他醒來,我做個中間人,用一個比較文明的方式解決了,多個朋友總比敵人好吧。”
尉朝青勸解半天,也不見柳未深再開口半句。
“那你不同意,我也沒辦法給你解開啊。萬一,你向我們複仇,我們也是挺害怕的。”
柳未深看著麵前的情況,還是忍不住點頭答應。
由於乞兒月末還處於昏迷未醒狀態,所以一行人便到了醫館。
楊存勉的仆從將月末安置在醫館的病床上,眾人圍坐在一旁,隻見醫師對月末掌心一按,月末此刻便悠悠醒來。
月末迷迷糊糊地醒來,看著眾人在他床邊圍觀,想要發聲,卻發現嗓子疼得說不出話來,隻能將目光轉向他信任的人求助。
尉朝青接收到月末的信號,便立馬向醫師詢問他嗓子的情況。
“這他好像不能說話了,能麻煩開點藥嗎?”
“各位不必擔心。我自會開藥醫治,這位姑娘的嗓子隻要好好休養些時日,自會痊愈。”醫師一邊開經方,一邊道出了月末的真實性別。
“姑…姑,姑娘?!”
楊小世子聽到醫師的話,瞬間就震驚到了,說話都結巴起來。柳未深那木頭臉上也總算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雙耳不知不覺就染紅了。
尉朝青聽到也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暗自腹誹。
她還真沒看出月末是女孩,就算洗幹淨臉後,也隻是覺得這是一個分外俊秀的少年郎。知道月末是姑娘後,反而覺得月末有一種雌雄莫辨的美麗,少了些英氣,多了分秀氣。
尉朝青看著氣氛逐漸由尷尬轉為沉默,連忙開腔向醫師道謝。
“多謝醫師。那醫師能否給我一瓶金瘡藥,你看我這腿還傷著呢。”
醫師點著頭答應,又向尉朝青叮囑幾句,就轉身出去了。
待醫師的身影完全消失,柳未深才底氣不足地開口道:“你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