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溫棠便不再追問,老老實實等著目的地到達。
許今酌的工作室並不在市中心,反而是偏向郊區,因為這裏安靜,又不會被一些媒體粉絲跟蹤到。
工作室掩映在綠葉之中,兩層建築,進去後便是一個很大的客廳,有一邊擺放著許今酌的獎杯,幾乎快占滿了整麵牆。
“練習室在那邊,你先進去,我去錄音室找他讓他過來。”童遠囑托完這些就上了樓。
溫棠沒有立馬過去,而是來到了獎杯前麵。
最佳新人歌手獎、最佳solo專輯獎、年度最受歡迎男歌手獎、年度最優秀藝人獎……
五花八門的獎項下麵都寫著一個人的名字。
溫棠想起以前問過許今酌,“你拿了這麼多競賽第一名,不膩嗎?”
“我參加了就得到了,是他們太弱了。”許今酌神色淺淡地說。
溫棠永遠記得許今酌那副凡人跟我不是一個等級的欠揍模樣,隨即便忍不住笑了起來。
“在想什麼?”
清沉的男聲倏地貼近溫棠耳畔,木質香氣就在她的身後,圓潤溫和,無聲無息地將她包裹。酥麻感一瞬間從耳朵一直竄到心尖,讓她迅速紅了臉。
溫棠轉身,正好撞入許今酌的懷裏,就像掉進了以他為中心的綠林之中,雖然溫柔,卻又無處可逃。
許今酌眼見著溫棠的臉頰紅起來,卻沒有一點要退一步的想法。
“剛才想什麼,笑得那麼開心?”仿佛不問到答案,絕對不會讓開的模樣。
溫棠臉頰漲紅,回答:“沒想什麼。”
“這樣啊。”許今酌直接伸手抓住了溫棠腦後的獎杯,慢悠悠地說:“那你繼續想,這獎杯落灰了,我擦一擦。”
這樣的姿勢幾乎是將溫棠困在了懷裏,二人之間隻剩一條縫隙,直接斷了溫棠逃跑的可能性。
溫棠推了推許今酌的胸口,結果紋絲未動。
她慌了,連忙說道:“許今酌,你先讓我出去,你再擦你的獎杯。”
許今酌微挑了下眉尖,似笑非笑地問:“那你想起來了嗎?”
溫棠知道她要是不說,今天許今酌估計就要把她卡在這了,便趕緊交代清楚了,“隻是看到這麼多獎杯想起你以前欠揍的樣子了,怎麼樣?不行嗎?”
她倏地變得理直氣壯,畢竟當時許今酌就是很欠揍啊!
許今酌輕笑了聲:“原來我在你心裏是這樣的形象。”
說完,依舊沒有退開一步。
溫棠微怔,忙道:“說好放開我的呢?”
“我說過嗎?”許今酌笑著反問。
溫棠:“……”
她咬了咬牙,“你要是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啊!”
許今酌傾身向前,將最後的空隙補上,悠悠地問:“你想怎麼不客氣?”
“我……”溫棠還沒來得及動作,不遠處一聲咳嗽聲嚇得她一跳。
童遠剛下樓,看著這一幕,也看不下去了,“你們倆幹什麼呢,我還在這呢!”
許今酌朝後看了一眼,而趁著這個空檔,溫棠推開他,快速鑽進了一旁的練習室中。
見溫棠消失不見,童遠下了另外一半的樓梯,警告著道:“這裏是工作室,不是你談情說愛的地方!”
許今酌神色絲毫不變,開口說道:“沒事幹就去把門口的垃圾扔了。”
童遠:“……”
過了一會,溫棠終於平複了躁動的心跳,也等到了許今酌進來。
也是這時,她才有空打量他。
許今酌穿了一身休閑的運動裝,與平日裏的打扮完全不同,卻讓溫棠看見了高中時期的那個許今酌,曾經穿著籃球服在籃球場揮灑汗水的模樣。
“你現在還打籃球嗎?”她倏地問了一句。
許今酌微微一怔,像是很意外她這個問題,隨即回答:“不了,沒有時間。”
溫棠唇角微抿,“你這麼忙怎麼會有時間……”
“教你的時間還是有的。”許今酌將後半句話接上。
溫棠又想起高二時,許今酌一邊要準備數學競賽,一邊又和隔壁學校打籃球友誼比賽,她當時卻鬧騰得要他陪自己去商場逛街,最後因為下雨,還讓許今酌感冒發燒了,甚至錯過了第二天的數學競賽。
她當時愧疚得不行,可躺在病床上打點滴的許今酌卻笑著說:“其實我不太想去數學競賽,因為太無聊了。”
溫棠自然是不信,低著頭道歉,“都是我的錯,我以後再也不會拉你去逛街了。”
許今酌咬了一口蘋果,笑著說:“上次逛街不太盡心,下次再一起去。”
“啊?”溫棠愣愣地抬眸。
許今酌輕聲笑道:“你和競賽誰更重要,我想我還分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