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飛機上琢磨了半晌也沒有什麼合適的辦法。也隻能暫時放下。杭州至昆明的航班需要近3個小時，飛機起飛後兩人幹脆拿出藏經閣內的書籍看了起來。
胡天看的是一本上《古妖獸誌》，上麵記載了自上古時期出現的各種神獸、妖獸。
江成翻看的是一本秦末漢初的纂文《道德經》。‘上善若水，水利萬物而不爭，處眾人之所惡，故幾於道。’這句話的意思是說‘最善良的人就像水一樣，滋潤萬物卻不和萬物爭些什麼，甘願停留在大多數人都不願呆的地方，所以最接近道的本質。’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能攻堅強者莫之能勝，以其無以易之。’這句話說的是‘天下萬物沒有什麼東西能比水更加柔弱，而攻堅克強卻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它。’
‘山無常勢，水無常態。’看到這，江成嘴裏叨念了幾遍，眼神裏泛起陣陣精光，似乎有所領悟。
水的本質是什麼？能滋潤萬物而不驕，能洗滌萬物而不嗔，能身處惡地而怡然自得，與萬物無爭，故而無一物能與之爭；柔弱至極如涓涓溪流，剛強至極如洪水滾滾、驚濤拍岸；變化萬千，升之以氣可為雲霧霞煙，降之於地則為雨雪冰霜。
慢慢的江成似乎陷入某種莫名的境界之中，外界的一切與之已經沒有了半點聯係。平靜的內心中似乎隻有一滴水，這滴水在不斷的變化著形狀、形態、大小。忽而化為江河、忽而化為溪流、忽而化為水汽升騰、忽而化為冰棱落下，真是萬千姿態、不一而足。
道德經裏關於水的描述給江成帶來的啟發是巨大的。什麼是巫，巫族作為比人類更早出現的種族，能與洪荒時期的妖族抗衡那靠的是什麼？
除了強悍的肉體可以比肩妖族那還遠遠不夠，巫族能夠在與妖族的對抗中延續那麼多年，是因為部族中有著大巫，乃至祖巫的存在。
這些大巫、祖巫以部落的生存、延續為己任。他們苦心研究天文、地理、生物、礦物等等，物盡其用，無所不用其極。隻為巫族能在那環境惡劣，妖族橫行，妖獸肆孽的遠古爭的一線生機。
曆經多少代巫族部落大巫的苦心研究，慢慢的形成了以煉體為主輔以溝通天地、研究靈魂心血的靈魂大巫；輔以藥物詭術以治療族人的巫醫；還有輔以專職戰鬥，以詭異的詛咒，奇形怪狀的蠱等殺傷敵人的巫詛。形成了完善的係統，在那個與天爭、與地鬥的殘酷時代中保得族人的延續。
其中不乏血腥、殘忍、野蠻甚至是讓現代人作嘔的手段，為的僅僅是部落的生存和延續。
這就是巫的真諦——守護。
領悟到這點的江成隻覺得全身精血猛然一顫，共工遺血跟自身血脈的融合似乎更加密切，自己屬於巫的能力似乎也更強大了。
‘叮咚’一聲響，江成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識海似乎不是那麼昏暗了。江成意識一動，緊緊盯住自己的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