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長此刻的吼聲聽起來像是瀕死時最後的不甘,他似乎堵上了一切,數十條巨大荊棘朝著艾爾波尼亞刺過去。與之相對的,艾爾波尼亞創造的法陣背麵不斷吸收海水蒸發,那些蒸汽被壓縮後從正麵噴出,三條“白蛇”就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扭動著身軀竄出去和荊棘僵持在一起。
“咳咳……有點大意了……”
達裘拉從坑裏爬起來,抬頭正好看到正在和船長對峙的艾爾波尼亞:“既然這樣,一口氣解決吧,豐熠星輝,回到我身邊來。”
豐熠星輝聽到達裘拉的呼喚,從船長的心髒上脫落飛回來,自己回到鞘中鎖緊變回法杖形態:“HOKARU·EIRU·流星尾焰!”
“鐺”地一聲回聲,豐熠星輝被達裘拉敲在地麵上,兩個七環的藍紫色法陣浮現,隨著她“嘎嘣”一聲咬碎嘴裏的增幅水晶,從這兩個法陣中射出兩道耀眼的白色光柱,猶如流星般閃耀的尾焰。
在兩個魔法,五道元素射線的集中攻擊下,血紅荊棘敗下陣來被射線洞穿,直中船長那具不知道在這深海腐爛了多久的屍體,直到那具殘破不堪的軀體被徹底分解到渣都不剩為止。
作為根的船長死亡,荊棘全部沒了活性,深深紮在海底的荊棘因為枯萎,內部的魔力迸發出來造成二次衝擊,這次衝擊中,艾爾波尼亞被飛過的石塊撞斷了右臂。而海麵由於離得過於遙遠,沒有感受到任何一絲的震動。
當兩人帶著傷回到水麵時,纏著船隊的荊棘已經全部枯萎沉入了海底。
馨瑪爾公曆15401年7月13日:
今天我一直在苦惱一些事情,嗯……這些還是放在最後吧。
先說另一件事,我們運氣不好在一個叫血獄島的島嶼的活躍期經過,船隊被纏住了,洛姆的船隊沉了五艘,沒有傷亡,世界薔薇號船底被戳了幾個大洞……
經過當時艾爾波尼亞的描述和我自己的一些調查,翻閱資料,確定了這座島是在13200年,也就是2200年前出現的,從那時一直到現在一直都在攔截過往船隻,目的不明。整座島由名為血紅荊棘的植物組成,最粗壯的部分甚至有船的桅杆那麼粗。
經過短暫且不是很愉快的討論,我和艾爾波尼亞下水解決問題,由此我知道了艾爾波尼亞的元素屬性和魔導具,都是很稀少的類型。總覺得她的魔導具哪裏怪怪的,有點像……魔基?她是赫萊人嗎?
水下,荊棘就像是在邀請我們沒有半點阻攔,反倒是周圍的荊棘上掛滿了遇難的船隻殘骸,越向下深入,殘骸的樣式越古老,甚至到後半段時出現的船我連見都沒見過了。
經過計算我們大概花了一個小時下到海底,那裏和外麵完全是兩個世界,能見度低得都快和永夜林差不多了,而且安靜地嚇人,所有生活在那裏的生物都靠聲音捕獵生存。我很慶幸我沒有因此患上深海恐懼症。
事情進展還算順利,荊棘的根根本沒有隱藏的意思,我們很快就找到了,那是一場惡戰,我想如果我或者艾爾波尼亞是單獨下來,一定會死在這而不是帶著還算沒那麼嚴重的傷反回。
根長在一個船長的屍體上,他的船是2200年前的一艘五桅杆帆船,已經辨別不出是什麼船了,它的內部已經被掏空了。
結果嘛……我和艾爾波尼亞用魔法把他湮滅了,渣都不剩。代價……我的右側服被打碎出一個口子,艾爾波尼亞右臂骨折。這已經很賺了。
嗯……差不多事件記錄就在這裏,下麵是一些瑣事。
我一直在苦惱,光一為我做了很多,付出了很多,還總是縱著我,由著我的性子來。我覺得有點過意不去,但是現在我能為他做的事或許隻有為他生個孩子……之類的了。(其實說實話我也想要個孩子)
但是那樣先不說會影響旅行,早上娜蕾找到了我身上纏著的線來自哪種魔法,那是一個很麻煩的東西,不解除就不能生子,會有危險……
姐姐讓我去和光一好好聊聊,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或許循序漸進比較好?嗯……不知道。
很奇怪,偏偏在我苦惱這種事時,身體那麼剛巧是適合生育的狀態……
找他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