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視線從天空移開,看向草叢中,這裏嫣然又是另一番景象,首先是甲蟲們的另一場音樂會,但是這裏很顯然更加和諧,所有的甲蟲都在欣賞一隻壯碩英俊的男士的歌喉,那高昂的男高音甚至讓不少女粉絲激動到昏厥。
演唱會會場外,野蠻的走獸們則是在互相比試力量,速度,反應等生存能力,這是一場殘酷的比試,隻有勝者才能活下去,敗者隻有淪為食物的下場。
不一會,寂靜的營地有了動靜,一個帳篷的簾子被拉開,有著宛若星空銀河般美麗白發的女性從裏麵躡手躡腳地爬出來。“她是誰?那白發好漂亮!”見了她這副美貌的人想必都會有類似的讚歎吧。
“哈欠~……”她伸了個懶腰,盡可能壓低聲音打了個哈欠,然後坐在熄滅的篝火邊,手裏拿著一個幹麵包當做早餐:“那條路走下去,就能找到施術者了吧。”
達裘拉現在能清清楚楚看到拉直的魔力線向著分岔路左邊的雲杉林延伸而去,由此,她陷入了新的沉思中。
“光一修習的元素不適合正麵衝突的持久戰鬥……萬一我被控製了他一定贏不了我的……到底該怎麼辦……”
達裘拉的所有憂愁都寫到了臉上,她使勁用雙手手掌搓了搓臉,然後轉頭看向還在帳篷裏呼呼大睡的藤原,當她看到藤原那強壯的上身時,又不由得臉紅了。
“唔……我在想什麼……”猛地搖搖頭並避開視線:“鬼爪,你在嗎?”
“妾身在,主人。”
“…………”
“主人?”
達裘拉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很糾結,很苦惱。雖然這些鬼爪是可以直接感受到的。
“不如主人先悄悄離開怎麼樣?有我在總會有辦法的。”
“我自己去暗殺掉施術者嗎……”突然想起一些好奇的事情:“鬼爪,你的詛咒……”
“主人想要嗎?妾身倒是不建議這樣做……那詛咒會損傷靈魂,就算主人您是赫萊人,受到的損傷也還是不會少任何一點。”
“但是那個詛咒,是可以一定時間讓線操術失效的吧?”
“不知道,雖然詛咒可以覆蓋大部分魔法……但是深淵魔法不確定性太多了。”
“我清楚了。”
“您要做什麼?主人?主人??”
達裘拉沒有再理會鬼爪的呼喚,吞下最後一口麵包,然後從星輝中取出來所有的積蓄放下,她隻帶了一個月最低限度的生活費在身上,然後又給藤原留了一張紙條放在藤原身邊。
這些都做好後,達裘拉背起挎包獨自離開了,跟著線所指的方向,朝著那片雲杉林走去。
幾個小時後,太陽完全升起時,其他人才睡醒起床,當然,在拉娜和海爾威姆在外麵準備重新點燃篝火加熱早餐時,藤原呆坐在帳篷裏看著錢袋和紙條。
“哎……笨蛋……你這個傻女人怎麼就……”
藤原反常的聲音引得外麵的拉娜一陣好奇,於是拉娜走過來問了一聲。
這個清晨,幾人的狀態都因為這件事很混亂,當看完字條,拉娜的反應反而比藤原還要大。
“哎……沒辦法了。”手下從錢袋裏裝出大約三分之一金幣丟進自己的空間內,同時眼睛憑著直覺看向那片雲杉林:“計劃提前吧,我去追她。”
“以後,再在什麼地方再見吧,姐,姐夫。”
說罷,藤原拎起長劍順著那條路朝雲杉林跑去,很快他的身影就已經遠到看不清了。
“這也……太倉促了……”
“別難過了拉娜,有藤原呢,暫時分別又不是永別,隻要還在旅行,一定會在哪重逢的。”
海爾威姆花了半個小時的時間安慰,安撫拉娜,直到拉娜終於平複了心情,他們才收拾東西走上分岔路口的另一條路。
這對雖無血緣但卻比任何血親姐妹還要親密的姐妹,在開始旅行的一年多後的今天,終於還是因為外因分開了,這樣一來她們都能全心全意服侍自己的丈夫……或許這也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