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您似乎見過還沒有戴上麵罩時的我,原因?很簡單,因為我有個妹妹,我有個無論如何都要拚死保護的,最重要的妹妹。”
“親情啊……真難得呢,你這樣的大人物居然還能有擺脫泥沼的一天,或許這個世界真的在改變吧,隻可惜,我這個老骨頭是看不到咯~”
“不過是一個新的時代而已,舊時代的我們,也早就該退出了。”
說完,格魯特重新邁開步子走出去,在那個老者的眼中消失在了明媚的陽光與密集的人流中。
說實話,格魯特,艾爾波尼亞兄妹兩人對這自由的的未來沒有任何的規劃,他們現在唯一的目標隻是想回曾經的家去看看,現在,那個地方也已經不遠了,而這之後該做些什麼,該怎樣生活,他們根本不知道,有的時候,格魯特會對這未知的未來感到一絲絲的恐懼。
轉天,兄妹兩人很早就起了,他們離開這座小鎮,順著一條蜿蜒延伸在森林中的小路離開了,按理說從大路走的話會更近一些,但是這前方就是血月的覆蓋範圍了,無論有沒有爆發獸潮,都會有或多或少一些怪物在路上遊蕩,他們不想過多戰鬥。
現在是早上7:00整,兄妹兩人一前一後在這條蜿蜒的道路上走著,很明顯,這條路並不是人為修築的,而是一些獵人常年從這裏進入森林,踩出來的。
這裏還處於森林的外圍區域,能聽到的聲音隻有一些鳥啼聲夾雜著風吹落葉的聲音,唯有一些比較特殊的地方才能隱約聽到一點點深處溪流和瀑布那“嘩嘩”的水聲,這條路除了難走一點,遠了一點,也沒有什麼其他的缺點了,為了避開血月的怪物,他們不得不走這裏。
“哥哥,對於未來,你有什麼打算嗎?我們是找個地方隱居下去還是去做別的?”
“不知道,我們這樣的,除了接著去做刺客還能做什麼?這幾個月的旅費不也都是靠黑市委托來的,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你能不再做這種事了,艾爾。”
“哥哥的意思是……要我像達裘拉那樣嗎?去做一個旅人?”
“當個旅人滿世界旅行也好,注冊當個冒險者搞個英雄的名分也好,隻要你想,我都陪著你,而且……艾爾,你還沒嫁人呢,都34了。”
“我……我就算了吧,我這副樣子,哪裏嫁得出去?就算樣貌有人能接受,又有誰能接受我過去的身份呢?我可是和達裘拉一樣,暗地裏被一大群人追殺的。”
“可你終究是一個女孩子啊艾爾,你的樣貌當然不用說,光是走出去就讓不少男人走不動路了,至於過去……如果能遇到真心愛你的人,那他是不會在意的吧,就像是達裘拉和藤原那樣。既然她能做到,為什麼你不可以呢?”
“噗呲……那也得遇得到不是?哥哥總不可能想我隨隨便便找個誰嫁了當農婦去吧?”她俏皮地笑了一下,伸手拍了拍前麵格魯特的肩膀:“還有多遠?”
“應該不是很遠了,如果我的記憶沒出錯的話……這前麵應該有一塊空地。”
正如格魯特所說,當艾爾波尼亞跟著他跨過一從低矮的漿果叢後,有一塊被密不透光的樹葉完全遮擋住的空地,而在這塊空地上,有一棟由石塊和原木組成的小木屋。
遠遠看過去,那棟小木屋已經因為年久失修破敗不堪了,石塊堆砌的煙囪完全塌了,屋頂破了一個大洞,曾經老舊的紙窗戶隻剩下窗框,就連那扇木門都已經腐朽得不成樣子了。
“這裏就是……”
“嗯,這就是我們以前的家了,那個時候你應該還不記得這麼多,大概隻有一些房子裏麵的隱約印象吧?”
“嗯……隻記得模糊的一點點,原來以前是住在森林裏的嗎……”
在艾爾波尼亞搬開那扇腐朽的木門走進木屋內部時,格魯特在空地上使用了一個未知的魔法,這個魔法讓他那雙被詛咒的眼睛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視野範圍內所有生物的靈魂,無論是屋內的艾爾波尼亞,樹上的鳥蟲,還是草叢中的其他生物。
“嗯,除我們以外沒有其他人,看來這裏那之後沒有別人來過。”他放心得出了一口氣,在房子門口放下手裏提著的一個行李袋,跟進房子內幫艾爾波尼亞收拾房間了,在開始著手進行修繕之前,至少要讓臥室能暖和起來好度過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