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來到石山跟前，果然聽到石山後麵有細微的動靜。
她彎下腰，搬起一塊有兩個拳頭大小的石頭，對著石山吼道：“我數三聲，再不滾出來，我可真不客氣了！”
……
對方還真沉得住氣，賀明月如此大吼，居然還沒有主動站出來投降的意思。
賀明月心想：難道是我的氣場不夠？
懷揣著疑惑和探知，賀明月鼓起勇氣舉著石頭蹦到石山後麵。
猛地見到一個蓬頭垢麵的家夥，低著吃蚌肉正歡。
“你這個偷蚌賊，倒還真淡定！”賀明月將石頭扔到一邊，拍拍手上的灰，走了過去，拍拍對方的肩，“哎，叫你呢！”
“哇……”吃得正歡的家夥總算是發現有人來了，嚇得身子一抖，手裏唯一一個未吃的河蚌掉地上，打了個滾，然後他不知道想表達什麼，對賀明月一陣指手劃腳。
賀明月在旁邊看了一會兒，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
鬧了半天這家夥是啞巴！
難怪剛才她吼破喉嚨也沒將人給吼出去，原來人家的雙耳是擺設啊！
可是，聾啞人偷吃別人的東西就可以原諒嗎？
“你，安靜！”賀明月不會手語，隻能指著啞巴邊說邊胡亂比劃。
沒想到啞巴看後真安靜下來。
“你能聽懂我說話？”賀明月試探性地問。
“哇哇……”啞巴重重點頭，然後又是一陣比劃。
賀明月盯著他的手勢研究一番後，得出結論：“你會看唇語？”
啞巴臉上的表情有種遇上知音的感覺，立即重重點頭。
“你等著！”賀明月走出石山朝遠處的柳兒揮手，“柳兒你過來！”
“姑，姑娘！你那邊沒有野獸吧？”柳兒一臉不放心地問。
“有野獸本姑娘還有機會在這兒招呼你？”賀明月說完轉身又折返石山後麵。
賀明月細細地打量啞巴，發現他雖然蓬頭垢麵，但眸光很清澈，身板很結實，似乎不像一般的流浪兒，營養不良的樣子。
他究竟是什麼人呢？剛剛她和柳兒上山尋野果的時候，不說對整座山地毯式搜索，但如果山上要藏個人，也絕對逃不過她的眼睛。
這個家夥不會是大夫人派過來的殺手偽裝的吧？
畢竟曾被追殺死裏逃生過一次，賀明月不得不防。
賀明月的嘴唇動了動，剛想再多問啞巴一些問題，柳兒卻從身後冒出來，“姑娘，這裏怎麼會藏了一個乞丐啊？”
“你問我，我問誰？”賀明月斜了柳兒一眼。
“問他！”柳兒立即就撿起賀明月扔掉的那個石頭，指著啞巴說道：“快說，你是誰？是不是大夫人派來的殺手？”
啞巴許是被柳兒有些凶的樣子嚇到了，他原本就蹲在地上，見柳兒拿石頭對著自己，他又抱著膝蓋身子往後縮了縮。
“你說話呀？啞巴了？”柳兒氣鼓鼓地繼續追問道。
“別吼了！他本來就是啞巴！他什麼也回答不了你的！”賀明月把柳兒拉了回去，自己則蹲下身子，對啞巴說道：“我隻要你回答一個問題，你是敵是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