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在前廳停留了片刻,便一個人返回下榻的廂房,想著這個時辰了,卿卿我我的小倆口也應該親熱夠了。
這時候回去,賀明月正好可以逮著無言銬問一番,他家公子這兩天究竟在做什麼,惹得她家二妹都坐不住,跑到敬安寺來“看”她了。
賀明月回到院子,在窗戶口瞅了瞅,發現屋內竟然已不見無言的蹤影,柳兒也似已睡沉。
看樣子無言應該早就離開了。
好啊!無言那家夥肯定知道自己回來要銬問他,這才早早地溜了。
賀明月肚子裏有氣,但也不想再將柳兒喊醒來打聽,畢竟柳兒的身上還有傷,正在康複時期。
氣鼓鼓地掀開被子,賀明月上床躺下。
無言回到景親王府,自覺地去了書房彙報。
“情況如何?”手握著一卷竹簡的景文鐸狀似漫不經心地問了句。
“回公子!明月姑娘一切安好!”無言說完低下頭去。
景文鐸蹙了蹙眉頭,對無言的回答明顯有些不悅,他放下竹簡,“我讓你帶你的話,可有帶到?”
無言聞聲頭低得更低了,“對不起公子!手下隻顧著和柳兒姑娘說話,一時忘了!”
“啪!”無辜的竹簡被扔了過來,狠狠地砸在無言身上。
無言嚇得大氣不敢出,還是門外的嚴七聽到聲響,推開門走了進來,很快看出端倪。
嚴七想了想說道:“公子,您請息怒!嚴九向來嘴笨,您派他去跟明月姑娘說擇日提親的事,確實不妥!嚴七倒覺得,這次嚴九沒有將話帶到是好事!”
景文鐸抬眸掃了嚴七一眼,冷聲問:“怎麼說?”
“據手下的觀察,此次在敬安寺見到明月姑娘,連嚴七也感覺得到明月姑娘不似從前那般,那般……”嚴七說到這兒卡住了,眼神微怯地望著景文鐸。
“盡管說,恕你無罪!”景文鐸不耐煩地甩了一下手臂。
“不似從前那般傾慕公子您了!最起碼不像從前那般表現直接了!嚴七分析,不是明月姑娘真的不傾慕公子您了,而是這一次的事情,讓明月姑娘接連受了挫折,心生怯意了!”嚴七說完,默默抬頭觀察景文鐸的神態。
隻見他家公子的臉色陰睛不定,嚴七與無言暗暗對視,心肝兒都顫顫的,不知道接下來迎接他倆的是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不想景文鐸沉默半晌後卻說:“你的話,也不無道理!”
嚴七一聽,瞳仁瞪大,暗想今兒個這話總算說到點子上了,總算不用挨罵了。
哪知嚴七還沒有暗喜多久,冷不防就迎上了景文鐸的一記眼刀子,“但說的都是廢話,根本就不能解決問題!你平時不是鬼點子最多,一到關鍵時刻就隻會跟本公子胡掰瞎扯?”
嚴七嚇得身板兒挺直,連忙說道:“手下不敢!”隨後嚴七又悄然掃了景文鐸一眼,猶豫著說道:“其實手下還有一個辦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說!”景文鐸毫不客氣地瞪了嚴七一眼。
“婚姻大事向來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公子您可以請王妃擇日去賀府提親,隻要賀家老爺同意將明月姑娘嫁給您,一切不就是順水推舟的事了!”嚴七說完,眼神小心翼翼地瞧著自家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