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文臻蹙了蹙眉頭,用折扇輕輕敲打著掌心,問道:“元兄想我如何助你一臂之力?”
元麟眯眸淡掃了景文臻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景文臻勾勾手指,示意他湊近一點。
景文臻雖然心中有些不爽被人這樣使喚,但為了對付景文鐸報那日的淩虐之仇,他暫且忍了。
元麟在景文臻耳邊好一陣竊竊私語,但他所說的聲音實在太低,以至於一臉好奇的如箏姑娘想探聽一二,都是隻字未聽見。
景文臻一言不發地細聽元麟的計策,時而蹙眉,時而又滿意地點頭。
“怎麼樣?景兄對我的安排可還滿意?”元麟眯著眸子看向景文臻,一臉得意地問。
景文臻此時已經一臉佩服地站了起來,對元麟拱了拱,“不愧是足智多謀的曲國太子,此計真是妙不可言啊!景某甘拜下風!”
元麟一副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表情,張揚地點點頭。
“那接下來的該怎麼安排,景兄應該不需要我來教你了吧?”元麟說完張開嘴,接過文箏姑娘塞來一顆晶瑩的葡萄,並不吝嗇讚美一句,“嗯,真甜!”
說完,那雙狐狸一般狡猾的眼睛,當著景文臻的麵,赤裸裸的傳情。
景文臻看在眼裏,並未有所情緒,暗想辦大事當前,無須拘此小節,更何況文箏本就是一名青樓女子,人盡可夫,他又沒打算給她贖身的,又何必介意她與其他男子有染呢?
心係著接下來的計劃,景文臻並未在文箏姑娘的房中久留,他很快起身與元麟告辭,離開了百花樓。
景文臻前腳剛走,元麟那臉上的笑容便止住,他冷掃了一旁的文箏一眼,淡淡地說了句,“把你的髒手拿開!”
文箏原本搭在元麟肩上的手,頓時不自覺地縮了回來,她的臉色倏地一片通紅,緊張萬分地說道:“元公子,是文箏哪裏伺候不好嗎?您說,文箏改過來便是!”
說完,文箏抬起頭來,淚眼婆娑地望著元麟。
一般男人在這個時候見了文箏的眼淚,整個心都被融化,定會心疼萬分地將美人抱著懷中,一番安慰。
然而元麟就不是一般人,隻見他拍拍身上的褶縐,步伐有些虛浮站起身來,一步一步往門口走去。
文箏見狀,心想這個元公子可是她今晚的大金主,怎麼可以讓他如此輕易地走了呢?她於是快速地轉過身來,追向元麟,“元公子,您不能就這樣走了……”
後麵的話,文箏還未說出口,就見元麟背對著她,手中握著一綻金子,文箏的話立即被噎住了,取而代之的燦若桃花的笑容。
“多謝元公子!”文箏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接元麟手中的那綻金子。
誰知元麟將手一縮,文箏撲了個空,一轉身就見到元麟正站在不遠處,冷冷地看著她,“文箏姑娘是個冰雪聰明之人,可惜入錯了行!這樣吧,隻要你答應幫我辦件事,這綻金子就歸你了!”
文箏看到金子眼睛都直了,要知道她幹這行這麼久了,拿得最多的也隻一位客人包了她一夜,給了五十兩而已,還從沒有人如此出手闊綽,一掏就給金子的。
“元公子您需要文箏幫您辦什麼事,您盡管開口,隻要文箏辦得到,一定全力以赴!”文箏看著那綻金子,連連點頭道。
“其實我這件事很容易辦到!”元麟說完,轉過身去,這才又說道:“我要你打進景親王府做內應!”
文箏微微一怔,好半天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元公子,文箏平時除了會取悅男人,並無其它本事,我又如何混進景親王府呀?”
“據我所知,景親王爺是個表麵嚴肅,內在風流之輩,我會安排你和他見麵!至於見麵後該幹些什麼,應該不用我教了吧?”元麟勾勾唇道。
文箏低著頭,沒有馬上應允元麟,明顯在考慮。景親王府的情況她自然是了如指拳的,老王爺還曾是她的恩客呢!
可就算她過得了景親王爺那一關,生性潑辣的景親王妃那一關她又如何能過呢?
搞不好她入府後,便被景親王妃悄無聲息的處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