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徑直來到了大師姐度非的房門口,她深吸一口氣敲了敲門。
“進來!”
聽到大師姐的聲音,賀明月推開門走了進去。
度非正坐在蒲團上打座,見賀明月進來,她睜開眼雙手合十的看著她。
“大師姐,打叨您清修了!我來找您有兩件事,一件我想跟您說一聲,想帶柳兒下山,如今我重新回賀府,身邊需要一些信得過的幫手!另一件,就是當初我明明跟大師姐和三師姐一起下山采買的,為何我在馬車中醒來,卻已經在了去往邊塞的途中?這是大師姐的意思還是師父的意思?”
度非從賀明月今日重新出現在敬安寺開始,就已料到賀明月必會問她這個問題。
隻見她勾勾唇,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這不算是任何人的安排,是命運的安排!”
賀明月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可能在大師姐這兒問不出什麼來,結果果然就是這樣一句話搪塞自己。
她從大師姐度非的房中走出來,柳兒那邊已經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過來了。
賀明月一臉驚訝地看著柳兒,“我們才在敬安寺住那麼短的時間,何來這麼多衣物?你丫頭別急著跟我下山,把人家的東西也拿錯裝走了!”
“姑娘,看你說的!我怎麼會拿別人的東西呢,這確實是我們物品,至於這裏麵裝的些什麼,等我們下山的時候,我慢慢地告訴你!”柳兒對賀明月神秘一笑道。
賀明月聳聳肩,不置可否,隻要柳兒不要再像上次那樣被人栽髒又被人陷害就好。
將物品都搬上了馬車後,賀明月和柳兒相繼上了車。
賀明月心下對柳兒搬的那些大包小包倒還沒有那麼好奇,她更加好奇無言的去向。記得自己在景親王府呆的那段時間,經常在她眼前晃的,也隻有嚴七,並不見無言的身影。
原本以為無言一定是在敬安寺守著柳兒,兩人感情日漸深厚,如漆似膠呢?可賀明月上山又下山也不見無言出來的冒個泡。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見賀明月坐在馬車裏沉默不語,並不打算問自己這些包裹裏到底裝的什麼,柳兒倒顯有些沉不住氣了,她問道:“姑娘,你難道一點兒也不好奇包裹裏是什麼東西嗎?”
誰知賀明月抬眸掃了柳兒一眼,陰惻惻的來了一句,“人肉?”
柳兒連忙搖頭,蹙著眉頭道:“呸呸呸……姑娘怎麼挑這麼晦氣的詞啊!”
“那是什麼?”賀明月興致缺缺地說道。
“銀子啊!”柳兒實在無法將這個喜悅獨自一個人懷揣,也不想再跟賀明月賣關子了,直接說道。
“銀子?你哪來那麼多銀子?”賀明月頓時一驚,怪不得她方才瞧柳兒拎著那些包裹,確實挺沉的樣子,當時還想調侃柳兒一句,是不是將敬安寺後山的石頭裝包裹裏了呢!
沒想到居然是裝的銀子。
“我掙的!”柳兒一臉神秘的模樣,掀開窗簾看看外麵沒有可疑人後,她小聲對賀明月說道。
“這麼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居然掙這麼多銀子?”賀明月頓時驚歎不已。看柳兒那四個大大小小的包裹,裏麵若全是銀子,加起來最起碼也有一百兩吧!
“姑娘,其實這些銀子都是您掙的,我隻是負責幫您保管罷了!”柳兒對賀明月又是神秘一笑。
“快說到底怎麼一回事,別跟我繞彎了!”一聽這些銀子居然跟自己還有關係,賀明月頓時來了勁了。
“上次我們在敬安寺後山山頂不是發現了一個湖嗎?那湖裏不是有湖蚌嗎?姑娘突然失蹤,生死未卜,我也不想長久呆在敬安寺裏,但我一個小奴婢,能去哪裏呢?除非我有銀子,將來走出敬安寺也可以買間便宜一些的宅子,也就不怕沒有容身之所了!為此,我打起了那些湖蚌的主意……”
“你不會拿著那些湖蚌去大街上賣了吧?”賀明月忍不住打斷。
柳兒搖了搖頭,“當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