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明月在化妝之際,還是一臉懵的狀態。
皇後娘娘對於賀明月來說,腦海裏沒有什麼印象,她甚到在記憶庫裏搜索不到皇後娘娘長什麼模樣,因為以往春姑姑經常來府上宣召大夫人進宮,所以賀明月才會對她熟悉一些。
“姑姑,能否告知明月,皇後娘娘要明月進宮何事嗎?”趁著大夫人和春姑姑走遠些密談什麼之際,賀明月小聲問旁邊給自己梳妝的兩個宮女。
誰知兩位宮女麵無表情地回答賀明月,“明月姑娘還是進宮自己去問皇後娘娘吧!”
賀明月抽抽嘴角,暗想都是些狗仗人勢的東西。
化完妝,春姑姑居然還給賀明月備了衣裳,看這架勢,弄得好像要去宮裏相親似的。
孔嬤嬤與柳兒在這院子裏的地位較低,沒有靠近大宮女春兒的機會,隻能在一旁遠遠地看著幹著急。
孔嬤嬤似乎想到了什麼,她小聲柳兒交待一番,轉身趁人不注意離開了大夫人的院子。
換好衣裳後,賀明月在大夫人和兩個妹妹羨慕的眼神注視下,妥妥進了從宮裏抬來專門接賀明月的轎子。
古代的馬車賀明月已經坐過無數次了,可是坐這種低調奢華的轎子,她還是頭一次。
賀明月剛一坐穩,轎子就被抬了起來。
轎子有些輕微的搖晃,賀明月掀開簾子看向外麵,與一臉擔憂的柳兒恰好對上眼神。
賀明月向柳兒投去一個讓她寬心的神色,倘若皇後娘娘真要把自己怎麼著了,絕不會還派最器重的大宮女來迎自己,又是化妝,又是賜華服,還有八抬大轎的標配,光從這幾點,賀明月也覺得皇後娘娘對自己應該無敵意。
但皇宮畢竟是皇宮,是天子住的宮殿,稍不留神就會被砍頭,此去也確實存在一定的凶險,賀明月也並不是沒為此行擔憂過,不過孔嬤嬤已去通知景文鐸了,相信景文鐸得知她的情況,也會想辦法護她的周全。
垂下轎簾,賀明月對坐轎的新鮮感一去,就覺得這轎子行走太慢,時間太難熬。
一開始賀明月還硬撐著,但隨著轎子輕輕搖晃,昨夜又睡得太晚,早上起得又比較早,睡眠根本就不足,賀明月的眼皮越來越撐不住了,想著離宮還有一段路程,她倒不如先睡會,等到了皇宮自然會有人將她喊醒。
此時皇後娘娘的寢宮。
一群宮女忙前忙後,每個人行色匆匆,額角敞著細汗。
尹嬤嬤一直貼身伺候在皇後娘娘的身邊,不停地給皇後娘娘的額角拭汗。
皇後娘娘緊蹙著眉頭,一副焦躁不堪,坐立不安的神情。
“人還沒有到嗎?春兒這次是怎麼回事,接個人接這麼久?本宮都快受不住了!”皇後娘娘的脾性平偏向於溫良型,隻是這幾日的病情,讓母儀天下的她,狂躁不安。
可她患的是隱疾,不便宣太醫診治,尹嬤嬤無意中聽宮裏的人說起,賀府的傻嫡女失蹤了一段時日,非但人不傻了,居然還會給人治病了。
賀家三姑娘那病,請了無數的卞京城名醫,卻無一人能醫,最後居然就讓那個傻嫡女給治好。
還有賀家那個小妾生的庶子也是,哭鬧一整日,不吃不喝的,結果到了賀家嫡女的手裏,居然三下兩下就把人給治好了。
這讓尹嬤嬤心下甚是歡喜,皇後娘娘這病看來是有希望治愈了,所以她一回宮就向皇後娘娘彙報了這一情況,得到主子的允許好,尹嬤嬤就讓春兒親自出宮去接人。
由於皇後娘娘的病十分隱澀,不便外傳,春兒就特意想了這麼一個迷惑眾人的方法。
尤其是大夫人和賀明珠,見到賀明月在他們的眼皮底下,打扮一新的被抬入了皇宮,眼中的爐火都快要噴出來了。
賀明珠氣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即除掉賀明月,如此被如此風光地接進皇宮的人,便是她了。
大夫人這一次倒是很快平靜下來。
雖然當時見到賀明月上轎的時候,心底有些不舒服,但後來轉念一想,皇後娘娘是何許人也,她眼高於頂,又從未與賀明月有過接觸,她怎麼可能會喜歡賀明月多過自己的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