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暉喝了幾杯酒,開始覺得宴會廳內有些悶,肖讓被人纏住了,她自己走了出去,想去洗手間洗個手。
未踏進去,就遇到了從裏麵走出來的肖謙,兩人麵對麵的遇見,吳暉扭過頭想要裝作沒看見。
擦身而過之際,肖謙叫住了她,“小暉。”
吳暉隻當沒聽見,低著頭往裏走。
肖謙伸手抓住了她纖細的手腕,“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她不回話,低著頭手上用勁,隻想要掙脫他的鉗製。
吳暉天不怕地不怕,敢懟天懟地,就是不想麵對肖謙。
“小暉,你總是對我避而不見,會讓家裏人擔心的。”肖謙表達的很委婉。
他的話一下子就把吳暉點著了,“就那點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你一定要拿出來說嘛!”
她的聲音很大,往這邊來的女士朝她看了過來。吳暉不畏懼被人看到與肖讓的親密,但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跟肖謙待在一塊兒的場景。
本能的側過臉,拉著肖謙的手往洗手間裏走,她本意是想去女士洗手間,結果走的急沒看清標識,愣是走進了男士洗手間。
當看到站在洗手台前優雅的拿著毛巾擦拭手掌的江堯時,吳暉的腦袋瞬間空白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用了力氣拉著肖謙就往廁所隔間去。
“碰!”的一聲關上了隔間的門。
密閉的空間裏兩人顯得擁擠,她壓下馬桶蓋,一屁股坐了上去。
“要說什麼在這裏說吧。”她的聲音有些頹敗,酒精的作用在漸漸顯現,右半邊的腦殼突突的疼。
站在洗手台前的江堯盯著關上的隔間門,這場景似曾相識。
五年前那次他險些栽跟頭的事情裏,也是有這麼一個人,在飯局過半的時候跟著他來到了洗手間。
當年他剛畢業進入公司,去紐約談一個合作,飯局上總會有當地的留學生或者華裔女大學生作陪。這樣的飯局稀疏平常,他不喜歡,也不會在結束後帶人走。不過那次是個意外。
對於前來作陪的女大學生他沒有什麼印象,隻記得中途覺得頭暈去了趟洗手間,有一個在飯局上恬靜到幾乎被人忽略的女孩跟他走了進去。
進入洗手間後她的舉動,像是突然變了個人一樣。他記得清楚,當時廁所裏還有個黑人,她全然不放在眼裏,伸手戳進他的褲腰裏,拉著他的皮帶扣,將他拉進了廁所隔間。
然後很自然的將他推坐在馬桶蓋上,她自己直接叉開了大長腿,坐在了他的大腿上。
這一係列的動作叫他來不及應對。
也許是酒精的作用,這女孩大膽的舉動,以及這特殊的環境營造出的氛圍,都刺激著他的荷爾蒙。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隻是當他箭在弦上的時候,女孩卻撤退了。熊熊烈火被當頭一盆冷水澆滅,兩人回到飯局上時,女孩又如初來時的安靜,她低眉順眼的模樣,很難與廁所的那個她聯係起來。
這個女人成功的引起了他的興趣!也險些讓他栽了個大跟頭。
……
扔了帕子,對著鏡子整理了下自己,江堯出去前又不自覺的看了眼緊閉著的隔間。
“小暉,你不用有任何的負擔,你當初還小,那種情感是很單純的,每個人都會經曆的,隻是對象不同而已。你又何必鑽牛角尖,每一次的經曆都是一種成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