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局帶著人收隊走了,消防隊員也在善後。
“今天的事謝謝你了。”吳暉真誠的跟江堯道謝。
事情發生後她一直都很冷靜的處理,但畢竟這是她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如果沒有江堯的幫忙,她不敢說能處理的這麼快,而且已經將影響降到最低。
“後麵如何處理,才能夠平息,還要看你和你們公司的能力。”
“那你答應的他兒子?”吳暉不知道他是真的打算,還是談判的一種技巧。
“他兒子我會兌現,送他進外校。”
“可是......”吳暉斟酌了下,“外校是我的母校,裏麵的學生非富即貴,說實話,他兒子這種家庭,在裏麵學習會很痛苦!”她怕江堯不理解,又補充了句,“我說的不是學習成績跟不上,而是生活習慣的差異,除非有強大的內心,否則可能會被欺負。”她說的已經夠委婉。
記得她自己學生時代,就有家裏條件很普通,但學習成績很好,免學費的學生在學校就讀。
入學時成績很優異,但到學期末的成績就差強人意,而且會因為身邊同學吃穿用度的差異,在心理上存在一些影響。
不能說所有普通家庭的學生都會受影響,但大部分影響還挺大的。
“我隻答應他入學,至於入學後如何,還得看他自己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到了梯子處,江堯先爬了下去,在下麵伸手托著她,給她借力。
等她也爬下來後,又對她說,“這時候關心別人,還不如關心下怎麼處理這個張偉,賠錢並不能很好解決問題,一旦開了先河,往後是個人都能拿跳樓來威脅你。”
“我知道,我會和公司公關部商量。”
江堯低頭看了她一眼,“你確定你們公司有公關部門?”他語氣是難得的輕蔑,“如果有用,用得著你爬上來?”
吳暉對公司的各部門確實不滿意,不過自己家的公司,自己可以不滿意,批評的話從別人嘴裏出來,心裏還是會很不舒服。
“那下次還煩請江總蒞臨我公司進行指導。”她一點兒也不真誠,聽著有股諷刺。
江堯手握拳掩嘴,上揚的嘴角,吳暉側過頭剛好看到他帶著些微笑意,他的頰邊竟有個不甚明顯的酒窩。不仔細看,不容易被發現。
“你笑什麼?”
“你以為我有那麼多美國時間?還蒞臨、指導......”
趁著他心情好,吳暉得寸進尺,“沒時間指導也沒關係,兩家公司長期合作,在中聯集團的帶領下,德陽肯定會發展的更好。還需要江總給我們一個機會。”
“機會本來擺在德陽麵前,你們自己錯過了。”
吳暉一把抓住準備跨進工程電梯裏的江堯,“你什麼意思?明天的招標會,我們不能參加了?”
“你明明知道行業內的規律,德陽出了這種事,你認為還有資格?”
明知道江堯說的是事實,還是不願放棄。
“可是,這件事明眼人都知道是有人故意要害德陽。”
“你要接手的是一家公司,不是過家家,這個社會是要講證據的,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有人要害德陽。退一萬步說,就算是有人指使了這個建築工人,前提也要德陽拖欠了工資,受傷人員的賠償金沒有發放到位才行。”
江堯的話一針見血。
見吳暉低頭,手抓著他的襯衣袖子不肯放,也不說話,江堯繼續,“明天的招標會即使你去了,也會被退出來。中聯有製度,我也不會給任何人開後門。”
“我是立下軍令狀的。”吳暉仰起頭,眼眶紅紅的,她還倔強的仰著。
“有聽說。”江堯點頭。
“如果拿不下中聯的項目,我接手不了公司,我就要乖乖滾回美國去。”
麵對吳暉眼裏的水光,江堯伸手摸口袋,西服脫了,手帕在西服口袋裏。
吳暉偷瞄了他一眼,“你不知道,我媽把我趕去美國十年,若不是這次我爸出了點狀況,公司裏有人不安分,需要我回來接手,我媽依舊不會讓我回國,我隻怕就要移民美國,在國外結婚生子,一輩子都回不來了。”
半真半假的情緒,淚珠從眼眶裏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