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關月沒得到回應,於是拿出手機準備聯係餘子硯,也不知道餘子硯和餘導這會兒走沒走。
隻是很不湊巧的是,手機此時竟然也沒有了信號。
另一個男人終於說話了,不急不慢道,“電梯壞了。”
宋關月握著盲杖的手陡然攥緊,這聲音
“晏逢?”
男人仗著宋關月看不見,絲毫不掩飾侵略的目光。
他語氣帶著玩味,“對我的聲音這麼熟悉啊,宋關月?”
宋關月眼睫顫了顫,不想在這種時候和他爭論,遇到晏逢總不會有好事,和對方被困在一個電梯裏,真是太糟糕了。
他摸了摸電梯的按鍵,想按那個報修鈴。
晏逢卻搶先一步按了鍵,人不知什麼時候靠過來的,還飄來一股香水味。
宋關月都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的那股壓迫感,他微微退後了一點,不想和對方挨著。
晏逢看著宋關月的動作,他是什麼洪水猛獸嗎?至於對他避之不及?
“十分鍾內會有人來,等著。”晏逢一點也不擔心。
宋關月靜靜當他不存在。
晏逢:“小啞巴?”
宋關月想拿盲杖打他。
宋關月道,“晏總怎麼在這兒?”
他不知道今天碰麵是意外還是晏逢刻意為之,聯想到晏逢之前的手段,他有些警惕。
晏逢把青年防備的姿態淨收眼底,“沒人告訴你這棟樓都是我的?”
他今天還確實是碰巧過來這邊。
他仿佛知道了宋關月此刻的想法,狹長的眸睇著宋關月,“怎麼?知道是我的地盤下次不來了?”
宋關月還真是這麼想的。
晏逢嗤了一聲,“對我有意見?”
他逼近了宋關月,把宋關月困在了角落,他這句話幾乎是貼在對方耳邊說的,潮熱的呼吸打在宋關月的耳上。
宋關月排斥得汗毛都要立起了,他推開晏逢,轉身想拿盲杖打他。
這一舉動在晏逢看來無異於小貓撓爪子,他一手便抓住了分量不輕的盲杖,往自己的方向帶了一下,宋關月便趔趄了一下,差點摔在了他的懷中。
宋關月:“晏逢!”
有病吧。
晏逢看著他因為生氣染上薄紅的臉,道,“嗯?說說。”
“討厭我?”
憑什麼討厭他?哪裏討厭他?到底為什麼討厭他?
宋關月眼中帶著諷意,討厭?
這人怎麼敢!怎麼好意思,堂而皇之地問為什麼討厭他?
“我好好的怎麼會討厭你?”我恨你。
晏逢不依不饒非要問出個緣由。
晏逢祖上混血,父親是出了名的風流浪子,母親也是一等一的美人,他的五官集優點所長,深邃又精致。
那雙看什麼都漫不經心的狐狸眼現在一瞬不瞬看著宋關月,給人一種很深情的錯覺。
宋關月:“是誰引導輿論攻擊我,是誰針對我的直播,又是誰引導狗仔窺視我的生活,引起網絡上的風波?”
他琥珀般清澈的眼盯著晏逢,“晏總不會忘了吧?”
還有他的一雙眼,宋家的兩條命,他晏逢怎麼可以這麼理直氣壯?
原來是因為這個
晏逢有些不自在,他隻是想嚇嚇宋關月,想讓宋關月服軟。是他做的他認,但是那個什麼狗仔,根本不是他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