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外頭的人自稱是警方。
神原陽一糾結了一小下,立刻就跳起來用身體壓下了門把手,把門打開了。
而外麵的人在往裏走了一兩步後,很快就發現這間屋子裏隻留下一貓一狗兩隻毛孩子。
因為戶主不在家,高木涉在往裏頭張望一番後,道了聲不好意思,很快又把門關上了。
結果因為海拔太高,關門時沒看地上情況,就這樣,偷溜出來透風的哈羅和還倚在門邊想看看他是否真的這般粗心的神原陽一,就這麼被他一不小心關在了外麵。
而直到他邁步時被哈羅的身體絆了一下。這一下,一人兩寵麵麵相覷。
沒有房主的鑰匙,誰也沒辦法再回去。
無奈,為了承擔自己的錯誤,高木涉隻好在查案之餘,還得負責照看這兩隻因為他的失誤,而被“趕出家門”的毛孩子。
所以說,這種事情怎麼可以怪喵呢。
他不過是配合警方,乖乖的把門打開了而已。
被揪住命運的後頸,神原陽一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乖乖的垂下四肢。
下方,哈羅想要偷偷溜走,但是失敗了。因為它前進的路徑被一雙長腿堵住了。
幸好,察覺到主人回來了,作為把貓狗帶下樓的“罪魁禍首”,高木涉抓著後發,不好意思的向降穀零笑笑。
“抱歉,這都是我的錯。”他主動承擔責任道。
現場,除了搜擦一課的刑警們,毛利小五郎和江戶川柯南這一對走哪哪死人的移動“死神”也在這裏。
見到降穀零過來的第一時間就是抓貓堵狗,江戶川柯南小跑到他身邊,麵露疑色的問道:“啊咧咧,安室先生,這是你的貓和狗麼?”
“是啊。”降穀零也不隱瞞,爽快的承認道。
有人看著,他不好現場教訓貓狗。
想到了神原陽一爪子還有傷,他就順勢往懷裏一拎,幹淨利落的將黑貓抱入了懷中。
而神原陽一在大滿的咂嘴聲中,臉皮也厚的可以。
[後腿被降穀的臂彎壓到了有些不舒服,我得換個姿勢。]
他稍稍掙紮了一番,改為用屁股壓在了男人手心裏坐著。
仰著腦袋看了眼男人並不介意自己行為的輕歎,黑貓得寸進尺,還把一隻爪爪搭在了降穀零的臂彎間。
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神原陽一就這麼老老實實的窩住了。
畢竟,打架治療他都行,但是對於這種解謎類的事件他也很有自知之明。
*
這次事件的死者叫山磨永福,男,30歲,東京人。
從他墜落的角度和狀態來判斷,應該是在爬上陽台護欄之後,用力向下一躍,因為墜樓導致的外傷,才引發的死亡。
他的身上沒有機械性的搏鬥痕跡和傷痕,因此,可以初步判斷為是自殺。
隻是奇怪的是,他不僅不是這棟公寓的住戶,甚至從他跳樓的房間來看,他與那間屋子的主人也是素不相識的狀態。
而且,作為一個隻使用雙腿行走的人類來說,他的著地部位也有些不同尋常。
通過現場模擬,法醫給出的結論是,他應該是像四腳獸類一般,先是手腳並用蹲坐在防護欄上,隨後才用力往下一躍,下墜到了地上。
因為房主表示自己不認識這名死者,而且案發時間他正在公司午休,他的同事們都可以為他作證。
所以,為了更好的摸查為何死者要選擇在這棟公寓自殺,還不惜偷摸著開鎖潛入人家家中。警方在對死者進行背景調查的同時,也聯係了公寓管理員。
試圖將所有住戶都聚了起來,通過詢問,以此來解開山磨永福的怪異舉動之謎。
順便,因為這件事畢竟事關重大。因此,就算不用警方刻意提醒,公寓管理員也非常重視。
這會兒已經趕到現場的,多數都是本身就留在家中,又或是工作的地方離這比較近的一部分白領們。
將業主們都聚集在一起,以警車內部為臨時問話場地,高木涉拿著筆和本子準備對每一位住戶都進行一次單獨問話。
“話說回來。”現場還沒排到隊的降穀零突然疑惑的看向了明明不是戶主,卻突兀出現在隊伍裏的毛利小五郎。
“毛利老師,你和柯南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啊?”
“哈哈,那是因為……”被降穀零一搭話,毛利小五郎隻覺得自己終於可以找到人吐槽了。
隻可惜——
“是我委托他來的。”站在小五郎前方的一位婦人,突然回過頭來,主動接過了毛利小五郎的話。
呃……
不爽被打斷,但又因為對方是自己的雇主。感到一陣憋屈的毛利小五郎雙手插兜,縮縮肩膀,不滿的在婦人身後撇過臉腦袋。
嗬嗬……
江戶川柯南睜著半月眼,無語的抬頭看著這個幼稚到不行的大人。然後他又迅速回過頭,將注意力放到了婦人與降穀零之間的對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