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究竟是”神原陽一收緊了手中抱人的力度, 皺著眉頭看向站在他身邊麵色平靜的一男一女。
他們四人湊在一起相對靜默,像是出現了一方真空地帶般,與前方的嘈雜對比鮮明。
眼下的場景令神原陽一無法準確判斷——究竟怎麼做才能達到對他這一方最有利的情況。
“把這個女人推出去陽一, 這兩人暫時可以相信。”
諸伏景光飄到了神原陽一身後, 時間緊急, 他語速極快的解釋:“我有聽說過[妖刀罪歌]的傳聞,如果真正的母親真的是在他們這一邊的話, 那這件離譜的事件大概率就可以通過另一種形式劃上句號。”
諸伏景光可以信任。
聞言,神原陽一毫不猶豫的扯開了矢霧椿理纏著自己的手指。
他右手稍稍使勁,在女人滿目的不可置信的表情中,用手掌壓住對方背部麵無表情的把人推向了前方混亂之地。
“哦呼~還真是無情。”折原臨也吹著口哨揶揄一句。
而很快, 就有一隻持著刀的手從其中探出,並用刀尖輕輕劃過她的小臂,留下一道微不可見的傷痕。
見狀, “走吧, 這裏的事情解決的差不多了。趁著外頭的集會還在繼續, 說不準我們還能品嚐到新鮮供應的自助餐呢。”
折原臨也一腳踹開從人群中湧出, 試圖在他身上也劃上一刀的罪歌之子。從容不迫的帶頭向外走去。
矢霧波江跟在他身後,雙手插兜, 也是一臉平靜, 絲毫不關心身後慘叫聲有多激烈。
神原陽一站在原地, 看看前方的背影,又看看後方亂成一團的場麵,卻往向反方向走了過去。
“你為什麼不跟著他們一起出去?那裏很危險!被刀劃到的話你也會變成傀儡的!”諸伏景光焦急道。
“那個藥品。如果能夠把它交給零。這將會是能夠扳倒這家公司的最佳證物。”
神原陽一脫下身上的西裝外套隨手丟在鄰近椅子的扶手上, 緩慢且有力的握緊拳頭。
他利落的擊開了想要靠近他, 並束縛他行動的罪歌之子。
在這種情況下, 神原陽一不再擔心自己與諸伏景光之間的交談會讓這些喪了神誌的人聽的明白。
“我不能讓零失望, 要不然,他這半個月來的辛苦付出都會空打水漂,付之東流。”
諸伏景光:“”
諸伏景光聞言,一直緊蹙著的眉頭慢慢舒展了開來。
他見神原陽一這般堅定,也隻能無奈的勾起嘴角。
“行吧,就當是為了保護你不被刀刃傷到,我就作為幫手來為你觀察後背的情況好了。”
黑發青年身手矯健出拳利落。雖然他攻擊力道沒有那種拳拳到肉,能夠使用蠻力直接將人放倒的強度,但他深諳人體神經的組成,總能擊打到令對方行動一滯的部位。
在數次差點就被刀刃劃到後,神原陽一總算壓著身體從房間最內部的地麵上,撿起了那顆令數人為之瘋狂的一次實驗藥物成品。
“不告訴他真的好麼?真正的藥品難道不是已經讓賽爾提提前換掉了嗎?”
矢霧波江與折原臨也仍未完全退出房間,靠在後方的牆上看著眼前像動作大戲一般的驚險一幕。
“沒有哦,其實他手上拿到的就是真品。”折原臨也在矢霧波江的怒視中攤了攤手。
“公安那邊催促我見麵的頻率都已經要達到一天三十多通電話了。無論怎麼說這件事的收尾工作還需要他們的介入。”
“真品流到他們手中的結果,總比繼續留在原廠被矢霧製藥研究的好。你說是麼?岸穀森嚴前輩~”折原臨也惡笑著看向一並走到他們身邊,過來看戲的麵具男。
“真是過分啊,把尼布羅內部的派係爭鋒擴展到東京,害的我不得不提前結束‘退休生活’重拾舊業。”
“所以我早就說過了,矢霧家小朋友看男人的眼光真是太差了。”岸穀森嚴避開折原臨也的話題,在矢霧波江殺人的目光中打著哈哈。
另一邊,神原陽一身邊的危險還在繼續。
就算已經拿到藥品,想要離開這裏,神原陽一還得原路返回重新突破出去。
“右後方45°方向有人偷襲!”在諸伏景光和大滿的雙重提醒下,神原陽一迅速臥地,幸運的躲過了來自後方的襲擊。
小廳裏的信號屏蔽不知道什麼時候被解除了,隻是情況危急,耳朵裏傳來的通話請求讓他並沒有時間去摁下接通按鈕,為降穀零轉播實時情況。
五分鍾後,好不容易突出重圍的神原陽一重回外場大廳。他衣著淩亂,喘著粗氣,毫無形象的背靠在平滑的牆麵上緩緩滑坐在地上。
額間的汗水浸濕了頭發,神原陽一隨手抓了把劉海,解放額頭讓它重新接觸空氣。
先他一步出來的折原臨也和矢霧波江兩人已經不見蹤影了。
如果不是諸伏景光在身為靈期間,從其他靈嘴中聽說過關於[妖刀罪歌]的解釋,神原陽一可能就要被完全蒙在鼓裏,不知道那兩人究竟想打什麼啞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