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防備的被神原陽一拉回地麵, 降穀零全程沒有反抗的被他拉進了一個昏暗的角落。
盡管再次重逢有很多話想說,但眼下的情況著實不允許他們在這裏聊些家長裏短。
神原陽一現在的外表看起來要比降穀零狼狽很多。
就算黑發青年坦言沒有傷到眼球。但源源不斷外滲的血液把他的臉染紅了大半,襯著本來就偏白的膚色看起來糟糕極了。
在嚴肅偵查附近情況之餘, 降穀零沒忍住擔憂的問了一句, “不稍微使用能力治療一下嗎?”
“帶的芹菜不夠多,這點小傷就不管了。”
不過為了不讓對方擔心,神原陽一歪著腦袋想要用肩膀上的布料去簡單擦拭一下。
“還是我來幫你吧。”實在看不下去的降穀零歎了一口氣, 伸手拉住神原陽一胳膊攔住了他的動作。
為了包紮先前被琴酒擊傷的傷口, 降穀零在剛剛追蹤的同時扯開了自己同側衣袖。
此時已經開了一道口子的袖子被他用牙齒咬著輕鬆撕下數條布料。“你閉一下眼睛,我很快就好。”
降穀零拿著嶄新出爐的“繃帶”靠近神原陽一。後者聞言,聽話的合上了左眼。隻用僅睜著的右眼目不轉睛的盯著降穀零近在咫尺的臉。
發青的眼底在本就偏黑的膚色下仍清晰可見。降穀零似乎瘦了很多, 他的下顎變得更加骨感了。
“可能會有些疼, 你稍微忍著點。”降穀零沒有避開神原陽一的視線, 而是迎著目光先是用較為幹淨的部分輕輕的點了點傷口邊緣, 隨後又叮囑黑發青年下蹲一些,好讓自己更加平整貼合為他纏繞“繃帶”。
麵部毛細血管豐富,不管傷到哪裏都不是一件容易忍受的事情。
不過一想起狀況不明的風見裕也, 降穀零猜測神原陽一可能是想把機會使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趁著眼下他們所處的地方還算安全,降穀零在包紮之餘連通了風見裕也的那條通訊線。
“你還好麼風見?”
“嗯就是肋骨好像斷了幾根, 有些不方便行動。咳咳。抱歉降穀先生讓您擔心了”風見裕也邊咳嗽邊虛弱的說道。
“子彈如果留在身體裏, 在沒有已消毒手術刀的情況下, 我也沒辦法治療。”
聽完降穀零對風見情況的專屬,神原陽一湊到降穀零耳邊小聲的解釋。“彈殼必須從身體取出, 不然它會和其他組織粘合影響身體,如果徒手的話會很疼。”
盡管風見裕也對自己有恩, 但關於暴露能力這種容易帶來危險的情報, 在被親眼撞破之前, 神原陽一還是想能瞞一個是一個。
降穀零知道神原陽一的親近是為了不讓風見裕也聽到他剛剛說的話。
“我知道了,你先留在原地等待救援,接下來的追擊交給我來就好了。”他安撫風見裕也道。
“雖然很不甘心,但朗姆那邊就交給fbi了。”
對上神原陽一好奇詢問的眼神,降穀零無奈的搖搖頭,“其實我也不知道那群家夥是從哪裏聽來的風聲,我是在追著琴酒出去後才遇到那幾人的。”
“那我們接下來的行動是?”
“繼續抓捕琴酒。”
降穀零打開了手機上的電子追蹤設備,亮出了最後的底牌。
“這是先前在岩本駿佑身上植入的定位芯片。如果他和琴酒目前集中在一起,那他所在的位置就是琴酒所在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