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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桃桃來說, 比起還沒完全掌握,開門基本靠玄學的空間門,她簡直能用一百零八式不一樣的彩虹屁, 花式吹她的隨身空間。
準確的來說, 應該叫藏物位麵,或是隨身位麵,但她覺得還是叫隨身空間比較有感覺。
——如果那兩個家夥不是那麼毫不客氣地往她身邊塞東西的話。
“我是你們的專用收納櫃嗎?”
掏出一包紅糖麻薯扔給五條悟, 又翻出夏油傑的咒具遞給他——雖然是法師,但相當熱衷於近戰的黑發dk手裏有幾把常用的咒具。
現在全轉移到桃桃的空間裏去了。
“哎呀, 收你那邊方便嘛,反正我們一直在一起。”五條悟刷拉一下拆開包裝,拈出一塊麻薯沾上滿滿的紅糖塞進少女的嘴裏, 又往自己嘴裏塞一塊, “唔,這個也好吃。”
太甜了。
桃桃快速地嚼了嚼軟糯的麻薯,來自五條悟的‘誠意’讓它的甜度不太適合正常人的口味。
“給。”
夏油傑像是早知道會有這麼一遭,從路邊的自動售賣機買了幾瓶飲料回來, 將其中原味波子汽水遞給她, 還很貼心的將上麵的玻璃彈珠按了下去,直接就可以喝。
五條悟拿了烏龍茶,吃甜食的時候搭配這款的解膩飲料正好。夏油傑自己買了一瓶小豆湯,把另一瓶不含糖的清茶飲料留給去辦酒店入住手續的夜蛾。
“所以說,去住我家就好了嘛, 為什麼要來住酒店啊!”
忙著幹甜點, 都堵不住五條悟那張喵喵喵的嘴。
拿著房卡走過來的夜蛾接過夏油傑遞給他的清茶, 很努力才沒有在這個長那麼大高個, 就是不喜歡動腦子替別人考慮的男學生頭上來一個製裁の鐵拳。
“注意和女孩子的社交距離。”
夏油傑立馬跟上:“就是, 悟你太沒常識了。”
夜蛾聲音淡淡:“傑,你也是。”
桃桃扭頭,肩膀顫動:“噗!”
五條悟立刻從剛才的不爽變成一個哈哈怪。
在嘲笑摯友這件事上,永遠可以相信他。
夜蛾盡職盡責地將桃桃送到房門口之後,就開始趕兩個dk。方式是往他們手裏一人放了一張長長的任務單。
這全都是這三天裏總監會派給他們,結果被他們翹掉的任務。
就著,還是最緊急的部分被其他咒術師處理掉的剩餘部分。
五條悟整個人都彈了起來,臉上寫滿了抗拒:“老子不去。”
他還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向桃桃,試圖獲得一些支持,“桃桃你看,居然還有二級任務,老子是什麼工具人嗎?”
未來連覺都睡不好的咒術界社畜,你不是工具人誰是?
桃桃毫無感情地棒讀:“哇哦,好慘哦!”
五條悟難以置信,他指著少女對夏油傑道:“前幾天是不是她哭著喊著要和我們一起的?是她吧,我沒認錯吧?”
這才過去多久?
哪壺不開提那壺。
夏油傑扶額,拖住他的後衣領就走:“她要咬你了哦!”
“不行,說好要一起的,做任務也得一起!”
五條悟不甘掙紮,桃桃得意洋洋地衝他做鬼臉。
略略略。
夏油傑笑眯眯衝少女擺擺手:“你先休息,等我們做完任務就陪你去買生活必需品。”
三人在龍國今天去這邊,明天去那邊,仗著有空間門玩了個爽,哪裏還準備過什麼行李?
請假時間一到,三人手牽手就直接上了飛機。
護照都是別人想著,替她準備的。
親手將自己妹妹送出去的高晉簡直憋了一腔老血。
夜蛾也有任務,但他顯然對桃桃入學這件事有相當的疑慮,所以稍微等了一等,準備和這個薛定諤的學生聊一聊。
結果,這孩子表示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老師放心,我家裏人一定會安排好的。”坐在寬大的輪椅上,顯得格外嬌小的少女信誓旦旦地說道。
夜蛾:“……”
這孩子是不是不太靠譜?
果然,下一秒,她就繼續輕快道:“您隻要等著接手我的轉學文件就行啦。”
雖然不知道家裏麵具體怎麼操作,但他們肯定不會牽扯到這位人品正直的、她未來班主任,這點信心她還是有的。
她的語氣中滿是‘沒事,您不用管,坐等收學生就好’了的篤定。
……以及對日本咒術界的滿不在乎。
夜蛾終於確定。
能和五條悟和夏油傑混得開,這果然又是一個在給別人製造麻煩上相當了不得的問題學生!
距離那個幽靈少女桃桃——不,現在不是幽靈了——這麼說過之後,夜蛾才去東京新宿地區祓除了今天的第一隻咒靈。
不是他不想多問一些問題,但她自己都不清楚,他還能怎麼辦?
這隻咒靈是二級,對,就是五條悟嚷嚷著浪費自己能力的那隻。
雖說經常毫不留情地對兩個學生進行鐵拳製裁,但夜蛾還不是像老父親那樣把他們原諒。
對同為一級咒術師的夜蛾來說,這種咒靈平時隻需要咒骸就可以搞定了。但這次他還是親自動手,好好發泄了一下因為桃桃在,而沒能教訓兩個混蛋學生的鬱悶。
本來就是肌肉糾結,鐵塔一樣,站在新宿街頭,就會被人鞠躬叫老大的漢子,這會兒徒手祓除咒靈後,殺氣騰騰地從帳裏走出來,過路人一個個麵露驚恐,生怕自己跑得不夠快。
作為輔助監督,被老師帶出來出任務的中村鹿仁:……
默默地退遠一點。
就算不知道具體為什麼,但是能讓骨子裏其實相當和善的夜蛾老師露出這麼一幅‘想打人,但沒打爽’的樣子,除了五條學弟和夏油學弟,還有誰能做到?
想到那兩個學弟,中村鹿仁沒忍住,打了個哆嗦,立刻引來夜蛾關切的目光。
“嚇到你了?”
他深呼吸,努力平緩了一下沒打過癮帶來的殺氣,又指點道,“不過,在和別的咒術師出任務的時候,就算嚇到也別表現出來。”
咒術師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上一秒還在和同伴談笑,下一秒就失去性命也是常事。所用咒力,又是從自身自身負麵情感中仔細體會、提煉而來。
這群人就算幹著救人的活,本性裏多少都帶著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