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鬼又在搞什麼花招!
——裝神弄鬼!
——最後一擊結束戰鬥吧!
鬼不再猶豫,渾身積蓄的力量在瞬間爆發,純粹的黑暗裏,他如槍騎般衝殺而來!
虛無的空間如水麵般蕩漾,一張極其醜惡的麵孔探了出來,露出荊棘般的利齒。
——臭小鬼,給我死!
如刀割麵的殺機。
鼬陡然止步。
倏然睜開了眼睛。
彌漫著濃重血色的瞳孔映出惡鬼那猙獰可憎的麵孔。
——鬼?!
唯一的念頭。
此後天旋地轉。
一對如墨的勾玉在鬼的眼中緩緩旋轉著,並以極快的程度加速,到最後殘影彙成無盡黑暗。
隨之。
意識崩潰!!
鼬冷冷地掃過。
原本漆黑的世界在此刻盡收眼底,鼬能看清四下的一切,他沒有顧忌身前的昏倒過去的鬼,而是彈身出現在了三十米外。
“真是強大的血鬼術。”鼬橫握日輪刀。
一片虛無裏,一隻猙獰的鬼失重般跌落出來,整個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去了。
“結束了。”
刀鋒斬下,身首異處。
同一時間,前後兩隻鬼化作飛灰消散。
甚至沒有一句哀嚎。
鼬收刀離去,沒有作任何停留。
猩紅如血的雙眼在此刻消散,同著一身黑衣匿入蒼茫夜色之中。
戰鬥結束。
對於敵人的血鬼術他也基本洞悉。
可以藏匿在黑暗裏,從虛無中出現,唯一的弱點是懼怕光源。
至於之前那隻鬼多半是他分化出的一個類似分身的產物。
真身藏匿,分身進攻。
無比謹慎,甚至可以說是無懈可擊。
借助著這招血鬼術,一切物理的手段都對他幾乎無效。
也就是說鬼殺隊的劍士基本不可能殺死他。
可鼬不同。
相較於體術他真正強大的地方在於忍術以及宇智波家的血繼限界。
寫輪眼!
他的幻術可以在一瞬擊潰這惡鬼的意誌,分身連帶著主身一齊淪落。
......
鼬將長刀用布條纏起負於身後。
關於這個世界的曆史他閑暇時間也是有所研究。
幕府舊世被推翻後,武士階級便被徹底泯然於曆史之中,而明治年間的法令更是明文禁止佩刀出行。
因此他也不能過於招搖過市,否則等來他的可能就是牢獄之災了。
——應該不是很明顯吧?
鼬有些心虛。
他在長街上繼續前行著。
連天的訓練以及九小時的路途早就讓他有些疲憊了,眼下任務圓滿完成自然是要找個地方歇息。
鼬首先想到的是旅舍。
隻是這地處偏僻,又是三更半夜,多半是無果。
直接敲門借宿一晚?
同樣的不靠譜。
這小地方早就被那惡鬼給鬧的雞犬不寧了,大半夜去敲別人的門等來的絕不是善意的噓寒問暖,多半是刀槍劍戟。
鼬不知不覺又走出了幾裏路,這裏相對來說還算比較敞亮。
至少不是一條街烏漆麻黑的。
再往前些,鼬在一家門前點著燭火的院落停了下來。
紫藤花紋刻寫在立起的圍牆上。
“紫藤花紋之家是由那些鬼殺隊曾經幫助過的人建立起來的,他們會在自己家外標注特殊的紫藤花紋,無償地為鬼殺隊隊員提供相應的幫助...”
鱗瀧左近次臨行前的話語響起在了鼬的耳畔。
隻是此地近來惡鬼行凶,人心惶惶之下,怎敢半夜點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