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岡義勇挎著長刀高速奔走在漂泊的大雨中。
約莫半個小時前。
他接到了信鴉的傳訊。
花街出現了上弦之鬼。
主公下令派遣三名最近的柱前往。
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快點!
再快點!
他胸腔發燙。
呼吸同著血液共振。
與此同時。
相隔不遠的巷道中。
音柱宇髓天元躍上屋頂,高速衝刺著。
他的視野極遠。
透過重重雨幕。
看見了硝煙彌漫的花街。
華麗的大戰一場吧!
......
煉獄杏壽郎奔走在雨幕之中。
迎麵而來的狂風。
吹的他的衣衫獵獵作響。
他麵色凝重。
心中不斷低語著。
不能...
一定不能再有無辜的人死去了!!
天地轟響。
熾白色的閃電將雲層劈開兩半。
淒厲的光中。
他站在了花街的巷口。
穿過拱門而去。
是一片狼籍的廢墟。
“義勇。”
“天元。”
“你們也到了。”
煉獄杏壽郎看著如影隨形而至的二人。
他們立在風雨裏。
身影像是孤峭的山峰!
“華麗麗的大戰一場吧!”宇髓天元扛著日輪刀。
富岡義勇臉色冷冽。
“呦西!”煉獄杏壽郎露出堅毅的笑容。
他們身下一動。
飛速而去。
......
噗嗤!!
溫熱的血同著雨水濺在臉上。
可沒有任何痛覺。
鼬先是一怔。
繼而猛地睜開眼睛。
一瞬間。
深不見底的寂靜包裹了他。
世界恍惚。
如同天地初開。
“好...”
“好久不見...”
“鼬...”
低如蚊呐的聲音。
眼前是一道再熟悉不過的身影。
溫婉靜秀的麵孔。
纖細柔弱的身軀。
烏黑的長發被紅色的絲帶紮起。
粟色的瞳子映著他蒼白的麵孔。
她微微笑著。
眼中泛著瑩白的淚光。
“春時!!”
鼬歇斯底裏的嘶喊著。
女孩應聲倒下。
血色的鐮刃死死地嵌在她的胸口。
鮮血如注而下。
“沒事的...沒事的...一定沒事的!”鼬翻身而起,托著春時那搖搖欲墜的身體。
“鼬...”
“鼬...”
春時呼吸愈發的微弱。
她拚命地睜開眼睛。
隔著漂泊的雨。
仔仔細細的看著麵前男孩的臉。
和記憶裏的。
如出一轍。
“活著...一定要活著...拜托了。”春時的聲音越來越低,蚊子嗡嗡似的。
“堅持住!春時!堅持住!!春時!!!”鼬捂著那血如泉湧的胸口,可鮮血還是止不住的從他的指縫裏流出。
滿手的溫熱。
“真是感人啊!!哈哈哈哈哈!!!”妓夫太郎饒有興致的觀看著。
“是春時那個小鬼啊!拚了命的逃跑原來就是為了再見你一麵!!現在好了,也算是死得其所了!哈哈哈哈哈!!”墮姬亦是戲謔地說道。
兩人都沒有著急殺死他。
而是翹首以盼這小鬼痛苦絕望的表情。
“雷之呼吸.壹之型!”
“霹靂一閃.六連!!”
一道身影急風驟雨般呼嘯而來。
金石交擊的聲響。
妓夫太郎的軀殼爆出一陣火花。
一瞬的錯愕後是滿眼的不屑。
映眼而來的是一黃衣黃發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