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富張力的畫麵,如利劍般剖開深不見底的黑暗,刺入眼瞳。
火光同著冰花在眼中炸開。
蝴蝶忍心神俱震。
上一秒還憧憬著美好未來的她,眨眼已是麵孔緊繃神色凝重。
她按著腰間的日輪刀。
倏然站起。
“鼬君!”
“是童磨!”
“一定是童磨!!”
哪怕隔著不知多少裏路。
哪怕未見其容。
蝴蝶忍依舊斬釘截鐵的說道。
這冰係的血鬼術她永遠不會忘記!
除卻那對七彩的瞳孔後,姐姐在臨死前尤為突出的交代了童磨那詭異的血鬼術。
可以掌控冰雪!
浮於嘴角的笑容眨眼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淩厲森寒。
不共戴天的仇人近在眼前!
她怎能不怒!
“動身吧!鼬君!”
“嗯。”鼬點頭。
“不過蝴蝶小姐,你得留在這裏。”他又說。
蝴蝶忍皺著眉頭。
“為什麼?鼬君?你知道的,他是我畢生的仇人!”
“你去可能非但幫不上忙,還要給我徒增麻煩。”鼬如是說道。
憑借蝴蝶忍的實力。
恐怕在童磨的手下走出三回就要被打的粉身碎骨。
“可是!”蝴蝶忍萬般不甘。
“你放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讓你親手斬殺他,就算不能,我也會為你報仇的!”鼬說道。
蝴蝶忍神色掙紮。
她能一直堅持到現在,都是因為那股燃燒在心髒的仇恨的火焰。
為了殺死童磨。
她願意承受一切苦難!
“你姐姐也一定希望你能好好活著吧。”鼬輕聲說道。
蝴蝶忍低著腦袋。
沒有言語。
是啊。
姐姐臨終的夙願也隻是希望她能作為一個普通的女孩幸福的活下去。
若不是她的堅持。
姐姐都不會把殺死的她的鬼給交代出來。
“那...拜托你了...鼬君。”
蝴蝶忍的聲音有些悲切。
低垂著腦袋。
好像眨眼蒼老百年。
“嗯。”鼬堅定的點頭。
“就暫時借用你的刀了,善逸。”他俯身,從昏迷不醒的我妻善逸腰間取過日輪刀。
負於身後。
屈伸一躍。
頭頂漆黑的天空而去。
風聲爆響。
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蝴蝶忍攥著拳頭。
遙遙的看著。
從未流露過淚水的眼中此刻竟是泛著點點熒光。
——拜托了!
——鼬君!
......
泉下鎮。
風雲彙聚的天空下。
富岡義勇腰挎長刀獨自守望在道館堂口。
四下夜色蒼茫。
風聲嗚咽作響。
夕陽西下不久,長澤信一也就是藤原早古便前來尋星野綾了。
老生常談的話題後。
眾人也隨著一同前去。
畢竟一直杵在廢墟堆裏也不是什麼事。
眼下。
大家夥齊聚一堂。
也好有個照應。
“你個老家夥也真是的,就這樣把綾扔那就是一天一夜,你良心不會痛嗎?!”福井頑岩嗬斥道。
在他的身旁是抱著膝蓋坐在地麵的星野綾,大大眼睛微微閃動著。
“實在是抱歉,綾,是爺爺做的不對。”長澤信一盤坐在海字底下。
案台上兩端的紅燭燃著搖曳的燭火。
照亮他自責的蒼老臉孔。
星野綾想要說些什麼,可卻被福井頑岩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