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花筒瞳術。
宇智波一族的血繼限界。
得天獨厚的能力。
也是木葉忌憚的根源所在。
那是他們無法掌控的能力。
經曆花街事件後,鼬成功開啟萬花筒寫輪眼,左右雙眼對應的瞳術分別是刹那與月讀。
其中刹那的作用,是以自身為中心,張開半徑十米的領域,範疇上限由施術者查克拉決定。
被卷入領域之中的萬象會被剝奪對時間的感知,施術者則不受影響,他們的時間觀會產生二百倍的差距。
也就是說一秒鍾發生的事情在被施術者的眼中需要足足三分鍾有餘才能盡收眼底。
近乎於抽離時間,拋出整個世界之外。
物極必反。
如此強大的瞳術付出的代價同樣巨大,施術者在三日之內無法再使用第二次,一旦使用左眼必將徹底失明乃至壞死。
這是鼬最大的依仗,憑借刹那,隻要被他近身,敵人便隻有死路一條。
當然。
肉體匪夷所思的強悍例外。
“鼬君。”
輕輕的聲音,有些顫抖,同著寒意漸退的風而來,將鼬從思緒中拉出。
他循聲而去。
蒼茫夜色裏。
蝴蝶忍踩著焦土而來。
她輕盈的落下,臉上不見那抹招牌的假笑,取而代之的是點點錯愕,紫色的瞳孔也在微微顫抖著。
“你成功了,鼬君?”
聲音略顯嘶啞。
鼬點頭。
他的左眼依舊閉闔著,帶著淚溝的臉頰劃著斑駁的血跡。
無聲的動作落在蝴蝶忍的眼裏卻像是掀起了一場兵荒馬亂的戰爭,她攥緊拳頭,低垂著腦袋,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像是被子彈擊中一般。
無數個日夜。
無數個血火紛飛的噩夢。
無數次夢見姐姐臨死前的畫麵。
無數次燃起熊熊的複仇烈火。
童磨!
一生之敵,不共戴天的仇人,今日,他終於死了!
蝴蝶忍怎能不激動!
她刻苦訓練奮力前進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向殺死她姐姐的惡鬼複仇。
眼下大仇得報。
唯剩的遺憾就是不能親手砍下他的腦袋,不過如此,蝴蝶忍就已經很滿足了。
她攥著拳頭,漠然的瞳孔裏前所未有的泛起淚光,凝望著遍地的焦土。
蝴蝶忍在心底說道。
姐姐,你看到了嗎?殺死你的惡鬼今日同樣死於他人手下,現在他肯定已經在地獄飽受折磨了!
風嗚咽的徘徊著。
冰佛帶來的森冷已然消散。
取而代之是夏日的悶熱。
天空堆積的厚重雲層也逐漸散去,暴露出來的是星月掩映的天幕。
鼬立在垂首無聲哭泣的蝴蝶忍身前,微微仰麵注視著天空,星星點點的光落在他的眼中,好似燦爛的銀河。
蝴蝶忍在此時緩緩的抬起腦袋。
鼬堅毅的側臉攜著星河夜色一同撞進眼簾。
她忽的有些發愣。
半晌。
低聲說道。
“謝謝你,鼬君。”
鼬隻是點了點頭,衝著她淡淡的笑了笑。
悶熱的風揚起額角的發絲,微微眯起的眼睛襯著長長的睫毛,束於其上的木葉護額散著淡淡的冷光。
簡單的畫麵,卻是有些驚心動魄。
蝴蝶忍微微失神,一息的凝滯後,她趕忙垂下眼簾。
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起來。
她攥著羽織的一角。
少女的心思難以抑製的湧現。
鼬自然沒有注意到這些。
目光向著泉下鎮的方向而去。
他有些擔憂。
畢竟還有一個鬆山野活躍其中,若是富岡義勇無法嚕敵,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蝴蝶小姐,我得趕去泉下鎮一樣,你就暫時留在此地吧,那田蜘蛛山應該安全了。”
鼬說道。
蝴蝶忍半晌才反應過來,楞楞的點頭。
而正當鼬欲彈身抽退的瞬間。
泉下鎮的上空。
星河殘月之下。
數不盡的血流衝天而起,到最後彙聚一團朝著北北東的方向而去,繼而朝著地麵俯衝下去。
鼬眉頭緊皺。
第一個疑問自然就是如此龐大的血流究竟從何而來,對應的想法是那活躍泉下鎮的上弦之鬼鬆山野。
畢竟不久眼鼬還親眼目睹那家夥的血鬼術。
陪合著紋刻的眼睛紋身頃刻間就將四百餘人的鮮血抽幹化為幹屍。
眼下出現這種情況無不指向鬆山野。
難道富岡義勇已經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