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紅的光密密麻麻的爬滿視野。
一同落入眼底的還有麵色悵惘枯坐於壁爐旁的白發老人。
鼬的目光四射而去。
舍他之外,不見任何身影。
他皺起眉。
繼而輕輕帶上房門,在鱗瀧左近次的身前坐下。
“鱗龍爺爺,無需有心理負擔,有什麼事您但說無妨。”鼬開門見山。
鱗龍左近次欲言又止,一副模樣像是背負著什麼罪名一般。
而他愈是如此,鼬也愈是不安。
他的目光遊離不定,徘徊在空蕩蕩的廳堂之中。
夜色深沉。
可意想中的身影卻是毫無蹤跡。
這個點。
櫻奈春時不應該在小屋內嗎?
依她的性子絕對不是什麼夜不歸宿的人。
結合鱗瀧左近次的種種反常表現
鼬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他沒有繼續追問,而是直接道出了自己的猜測。
“是春時她出事了嗎?”
鱗瀧左近次一怔,他有些錯愕的盯著鼬,旋即點頭歎氣。
“發生什麼了?”鼬麵色凝重。
事情可能並不是簡單的失蹤,不然以鱗瀧左近次曾經為柱的身份斷然不可能如此失態。
“我說不清楚。”鱗瀧左近次搖了搖頭。
他倏然站起。
背對著火光朝著夜色而去。
“你還是跟我來親自看看吧。”鱗瀧左近次推開大門。
鼬緊隨其後。
二者一路上盡皆沉默無言。
穿越蒼茫夜色後。
他們立在了高聳的巍峨山脈前。
霧狹山。
“春時她就是從霧狹山上不見的。”鱗瀧左近次低著腦袋,聲音透著濃重的自責。
鼬麵孔緊繃。
眼中立於夜色中的霧狹山如同巨人一般挺立著。
“自你離開之後,春時就開始日複一日的訓練,任我如何阻攔都是無濟於事,我隻好放任於她,可出乎意料的是她竟然不出三日就成功劈開了巨石。”
“那之後我就開始傳授她呼吸法,那個丫頭一樣是如魚得水,輕而易舉就完成了他人舉步維艱之事。”鱗瀧左近次說著,旋身凝視著鼬的眼睛。
“她同你一樣,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有著超乎尋常的力量。”
鼬無言。
麵色愈發的凝重。
櫻奈春時越是出人預料就越是印證著那個猜想。
柱間細胞。
春時的體內極有可能存在著柱間細胞。
可致她這般境地的人又是誰呢?
大蛇丸?
種種思緒籠在鼬的腦海。
他的眼前混沌一片。
泉下鎮一役,費盡心力,前後以命搏殺才是堪堪驅散一團疑雲,可眼下卻是迷霧四起。
從鼬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種種禍端就接踵而至。
劫落劫起。
永無安寧之日。
“跟我來吧。”鱗瀧左近次彈身而去。
鼬如影隨形。
荒涼的景色飛快流逝。
淡淡的薄霧漸漸升起。
幽森四溢之中。
他們在一處狼藉之地駐足。
“出事的地點應該就是此處。”鱗瀧左近次歎了口氣。
鼬舉目四望。
映眼而來的畫麵破碎猙獰。
以自身為中心,十米範圍內盡皆是碎石斷木,地麵爬滿猙獰的裂痕,如被利爪撕扯過一般。
每一道裂痕都有一米左右的深度以及近兩米的寬度,貼近其中,還能感知到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力量。
查克拉。
這是他降臨這個世界後第二次感知到這股來自忍界的力量。
難道又是大蛇丸?
那家夥抓春時又是為了什麼?
威脅他?
亦或者說除了大蛇丸之外,還有其他人來到了這個世界?
詭譎雲湧。
迷霧如海潮般自鼬的腦海洶湧而起,他立在縱深的裂痕之中,仰麵凝望著漆黑的天空。
“有一點你錯了,並不是我把你卷進這個世界來的,要說起來我也是個受害者......”
那田蜘蛛山上,大蛇丸的言語幽幽的在耳邊響起。
......
翌日。
晨醒時分。
絲絲縷縷的晨曦透過窗間的間隙而來。
帶著暖意洋溢在鼬的臉孔。
他用手抵在眼前,睜開惺忪的睡眼,逐漸適應強光後,他翻身而起。
取下掛在門後的隊服,將木葉護額係於額頭,繼而推門而去。
依舊是熟悉的場景人物。
鱗瀧左近次早早就弄好了餐食,呆呆的坐在桌旁,滿麵愁容。
鼬知道他還在為春時的事情傷心自責。
“早上好,鱗龍爺爺。”鼬邊說邊套上鬼殺隊的隊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