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
淺草。
屹立於漆黑天空下的宅邸中。
蝴蝶忍珠世愈史郎三人正盤腿而坐。
瑩白的燈光籠罩在她們的頭頂。
驅散著彌散的黑暗。
空氣濕冷,發黃的牆壁滲著一滴一滴的水珠。
氣氛凝固。
沒有人言語。
三人的神色盡皆是無比凝重,各自思緒翻飛。
蝴蝶忍自然是在思考著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拚命回憶著關於之前的記憶,也就是在那巷道之中遭遇。
關於那隻猩紅色的眼睛的畫麵。
至於其它的她根本就不清楚,也可以說是她的腦海中根本就沒有關乎那些的記憶,她唯一記住的就隻有那隻猩紅色的眼睛像是惡魔一般張牙舞爪的將她拖入其中,陷入那血色的世界當中一切都被蒸發, 一切都被抽離。
她拚命的去回憶,可想起來的也就隻有那隻猩紅色的眼睛,刻骨銘心。
想到這裏。
蝴蝶忍又是一個寒戰。
她嘶嘶的抽著涼氣,抱緊自己的膝蓋,將下巴摁在雙腿間,沒有言語。
珠世此刻同樣思緒連綿。
她在思考著那個穿著詭異服裝的家夥到底是誰?為什麼會找上她們?
她之前可從來沒有招惹過類似組織的家夥。
除去鬼舞辻無慘之外, 她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其它敵人。
可那個家夥竟然有著鬼殺隊鮮明的特征, 也就是日輪刀。
可蝴蝶忍根本就不知道鬼殺隊裏有這麼一號人,而且假如對方是鬼殺隊的話,一定會認識這位大名鼎鼎的蟲柱蝴蝶忍的。
可對方在麵對蝴蝶忍時,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應,也就是說這家夥根本就不是鬼殺隊的,可不是鬼殺隊的,又為什麼會有日輪刀呢?
據珠世所知,日輪刀都是鬼殺隊的專屬特殊產物是由鍛刀人親手鍛造的,方法材料也是從不外傳的。
但為什麼這個家夥會有日輪刀呢?難道是殺了一個鬼殺隊的隊員?
珠世思緒萬千。
她必須要搞清楚這些,以防萬一,甚至乎她都在考慮要不要轉移,離開東京淺草。
但現而今的情況,她並不好直接轉移出東京。
愈史郎坐在她的身邊,身體微微顫抖著,隔著單薄的衣裳,可以看見他緊繃的肌肉,他的眼角也是拉著鋒利的紋路,由此可以清晰見得,現而今的愈史郎透著一股淡淡的憤恨。
“珠世大人,我們還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 我很害怕...害怕接下來發生的一切是我們不能承受的敵人,未知敵人的強大,都是極為不安全的隱患,我們不能繼續再待在這裏了,再這樣下去我們可能都會有危險!”
“於我而言,生命算不得什麼,畢竟我曾經也是一個快要死去的人,若不是珠世大人您,我早就死在那個風雪交加的日子裏了,可我害怕的是珠世大人您的傷害,您的離去,在我眼中您是最為神聖最為尊貴的!”
“我不會容許你受到任何傷害,因此請答應我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這些事情都不是我們應該摻和的!”
愈史郎打破這寧靜的說道。
他的眼中的情愫十分的強烈,麵對眼下未知且危機四伏的局麵,他必須盡快帶著朱世離開這裏。
對於愈史郎來說,珠世就是他的全部,哪怕他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都沒有什麼, 他唯一想要保證的就是珠世的生命安全。
珠世看著愈史郎的模樣,依舊十分稚嫩, 可卻透著一股凜冽的感覺,他渾身都緊繃著,拳頭緊攥甚至乎都伸出長長的指甲。
珠世知道,這是禦史郎在關心她,在擔憂她,因為強烈起伏的情緒才導致的。望著愈史郎的眼睛,她吐出口氣,而後伸出手來,拍了拍愈史郎的肩頭說道。
“禦史郎現而今我們還不能離開這裏,上野小姐還在這裏,我們怎麼能就這樣拋下她們離去呢?”
珠世是一個十分有責任感十分善良的人,她無法容忍自己就這樣將上野花扔在這裏不管,如果對方找回來的話,恐怕就會將怒火傾瀉在上野小姐的身上,那樣的話,不就是重蹈覆轍,讓珠世再一次成為罪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