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史郎絮絮叨叨的說著,他並沒有想著要得到蝴蝶忍的答複,說完這些,他便自顧自的從宅邸內走了進去。
蝴蝶忍將這一切都聽在耳中,並沒有言語,目送著愈史郎離去的身影,她也是是緩緩的站起身來, 望著天空中彙聚的陰雲以及漂泊而下的大雨,她吐出口氣,而後緩緩攥緊了拳頭,腦中思緒萬千。
是啊。
就如同那孩子所說一般,現如今坐在這裏自怨自哀,坐在這裏苦思冥想也都是無濟於事的,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再如何去責備, 再如何去責怪都是毫無意義的,無法改變任何東西。
已經發生的事情,不會因為你現在做的任何事情而改變,它已經成為了鑄鐵成山的事實,這個世界沒有人能夠回到過去,沒有人可以改變曾經犯下的錯誤。
唯一能做的事情,那就是不再沉淪,而是動起來去找到這一切背後的真相,找到導致這一切的幕後黑手。
那樣的話比起在這裏自怨自艾要好上不知道多少。也是給亡者在天之靈的一個交代,也是給上野小姐的一個交代,不然單憑他在這裏的一麵之詞,又怎能讓人信服呢?
不拿點東西出來就想要別人相信你簡直是可笑。
萍水相逢一麵之緣,為什麼要相信你呢?
單憑你的一麵之詞嗎?你覺得你是誰呢?
所以必須動起來,將這一切迷霧驅散,找到在隱藏在迷霧之後的真相,將那罪魁禍首給揪出來,繩之以法這才是蝴蝶忍現而今應該做的。
站在昏黃搖曳的燈光之下,蝴蝶忍挺拔身姿, 遙望著漆黑堅硬的天際線,她的神色同著陰雲彙聚的天空一般,逐漸凝重堅固起來。
......
齋藤廣也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裏是無邊無際的黑暗。
他茫然的行走於黑暗之中,舉目四望,空無一人,他想要尋找到一絲光亮,可四周卻是成純粹的黑暗。
任他如何去去掙紮,都無法尋見一絲希望,他在這黑暗的深淵中不斷的沉淪著,仿佛深不見底的泥潭一般將他拖拽著陷入其中。
他想要逃脫,可卻隻會越陷越深,在這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他是那般的渺小與無助。
弱小的感覺由心頭而生,從著他的血液湧遍他的全身,衝垮他的意誌,擊碎他的心靈。
這樣糟糕的感覺,讓齋藤廣也回到了很久之前。
那時候的他還隻是一個少年少年的年紀,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懵懂以及充滿了探索的欲望。
在少年齋藤廣也的眼中, 世界是輝煌璀璨而又盛大的,總有無數的光, 無數的驚喜在背後迎接著他,每個人都是敢於摘星拿月的英雄,每個人都是現實世界中值得令人稱讚的人,他們為了生活而拚搏努力下去。
而他也在為了自己的未來而不斷的披星戴月,日夜兼程。
年少時的齋城廣也出生於政治世家。
他的父親在藤茂是為民黨的一名高層政要,可當時他的家族並沒有掌握很大的權力,因為屆時的為民黨還隻是一個小小的黨派而已,哪怕是進步黨,當時也還沒有成為執政黨,也隻是一個二流的黨派而已。
它們是同一時期崛起的,而進步黨是壓著為民黨的。
那時候進步黨的風聲極大,比之為民黨簡直是天差地別。
為民黨與進步黨比起來,根本不值一提。
而憑借著累計的威望,進步黨也是毫無懸念毫無壓力地成為了執政黨,這是兩大黨派之間的競爭。
在這之前齋藤廣也雖說是出生在政治世家麵對著壓力,感受到的黑暗卻是微乎其微。
他的父親齋藤茂是一個很溫柔的男子,同樣也是一個很嚴厲的父親。
對於齋藤廣也有著十分嚴格的要求,要求他拚命向前砥礪前行,在這個殘酷的世界中不斷的向前去,成為有朝一日可以壓在他人頭上的人。
這就是政客們的思想,在他們的眼中世界是殘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