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不然的話。
一旦你對鬼喪失戒心,對鬼抱以溫和的態度,那麼鬼將會以更為猛烈更為慘重的結果來反噬你。
在這樣的情況下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絕不能有任何掉以輕心的情況出現,絕不能將對方視作柔潤溫和的目標來對待。
在事先你就必須給自己的心理做好建設。
要將對方想象成從窮凶極惡的惡鬼將事情引向最為糟糕的結局,你才能夠在這場博弈之中有著更大勝利的把握以及機會。
三人之間的氣氛已然是凝重起來。
麵對即將到來未知的變故,他們盡皆是為自己做好了最為糟糕的心理建設。
也因此他們會將自己的精神煥然一新,拿出十二分的精力去對付將至的變化。
幾人的神色變化, 現場氣氛的陡然反轉,這一切自然也是被上野花看在眼底。
她不是什麼庸才也不是什麼蠢人,她跟著自己的父親也就是為民黨的領袖,在政界也算是有著些許自己的見聞。
畢竟在政治世家出身耳濡目染的她,思緒自然不可能那般單純,她思考的事情同樣是無比的複雜。
從小的見聞讓她的思緒無比的縝密,也常常會去思考這個世界的黑白兩麵,會去看到這個世界的殘酷,而非一味的去追尋光亮。
她知道世界永遠都是黑白相間的,他就是一抹精致的灰,不存在絕對的白,也不存在絕對的黑。
世界就是這樣。
但現而今的上野花根本就提不起任何興致來關心這件事情。
現在上野花依舊沉浸在父親死去的痛苦以及陰霾之中,而更為讓她憤恨惱怒的是那個殺死自己父親的仇人,現而今就在自己的眼前,而她卻沒有任何勇氣站出來去質疑她去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她知道她隻是一個柔弱女子,麵對他們,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任何事,她無法改變現狀,冒然站出來的話,隻會給自己招來糟糕的結局。
在上野花的認知當中,她自然是認為是因為蝴蝶忍才害死了他的父親。
她不會去管那些光怪物離匪夷所思的精神控製之類的事情。
畢竟這樣的事情完全不在她的考究之中,這樣的事情實在是太過玄乎,不足以成為一個人開具的理由。
如果將來所有人都用這樣的理由去為自己殺人的罪行進行辯解的話,那那個世界將是何等的混亂,何等的匪夷所思。
也因此這樣的理由是完全不足以讓上野花去信服這件事情的。
她也就自然是將心中的怨恨以及憤怒盡皆加之在了蝴蝶忍的身上。
她將父親的死的原因進階歸咎在了蝴蝶忍。
可現如今的她什麼也做不了。
上野花甚至連自己現在在哪裏都不清楚,更何況眼下觀察的局麵可以很輕鬆的就得知, 蝴蝶忍與那兩個人完全就是一夥的,至少單從珠世站在蝴蝶忍這一方就可以簡單的看出形式了。
如果她真的要將這件事情追究到底,將會導致的結局在上野花看來,十之八九是極其糟糕的,至少不會利於她,搞不好還會將她自己的性命也白白搭在這裏。
如此一來。
非但沒有為父親報仇,看破這迷霧背後的一切真相還將自己白白撂在了這裏,這樣做事的方法是極其愚蠢的。
所以上野花在目睹自己父親的遺體之後,一直都強按著心中的怒火,畢竟對於這三個人她沒有任何了解。
唯一的了解,就是因為治療這一件事情。
與珠世的見麵是在對為三名為民黨政客的治療當中,而與蝴蝶忍的認知也同樣是如此,隻不過是治療的對象發生了轉變,從三名為民黨的政界高層轉換成了自己的父親而已。
而也就是因為這麼一場治療,才導致了現如今的慘劇。
上野花感受著愈發壓抑凝固的氣氛,整個人依舊是不聞不問,她凝固在原地,悲傷肆意的神色下透著若有若無的森冷淩厲。
她現而今什麼也無法做到, 什麼也無法改變,麵對這三個人她根本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