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安節放聲一笑:“你要是有情,那當初就不會牽連無辜路人,本就是無情無義之人,現在嘴強什麼!”
顏文辭睫毛微顫,眼神中湧動出幾分怒意,但她還是忍住沒說什麼,隻是死死盯著羽安節。
兩人就這樣僵持了一分鍾,羽安節道:“這是等上菜呢?不出手還等著我先出手麼?”
一旁圍觀的顏闡幽麵色一紅,江湖規矩在這呢,晚輩和長輩交手,哪有等長輩先出手的,自家這妹子這些年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場上的顏文辭咬著嘴唇還是堅持不先手,雖然她口中稱呼羽安節為師叔,但內心對於這種江湖輩分嗤之以鼻,憑什麼羽安節年級比她小,江湖閱曆比她淺,隻是因為接受了前輩傳承,所以江湖輩分就比她高。
“行吧,你不出手我出手”
羽安節歎了口氣,江湖輩分這種事你不遵守就直呼其名,比如羽安節就從未尊稱過李方雨,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嘴上說師叔,但心裏不承認,然後打起來非要前輩先出手,你讓前輩的麵子往哪擱呢。
而且即便羽安節願意放下麵子先出手,顏闡幽還在旁邊站著呢,自己這不下殺手打不過對麵,下殺手他和顏闡幽的關係就徹底僵了。
思索了下,羽安節又把問題拋了回去:“你自己選吧,接我一劍不死,還是和我打一場。”
此話一出,站在場外的顏闡幽連忙接話道:“此事由我做主,舍妹選第二個……”
羽安節瞥了一眼對麵,顏文辭麵露不悅,似乎想反駁哥哥的意見,考慮了一下現況,羽安節長歎一聲:“那就如闡幽盟主所言,你我演武打一場,你來選規則吧,神通秘術可用還是不可用。”
站在場外的顏闡幽又連忙搶話道:“不可用!不可用!隻準武術套數對打,外家、內家功夫都不可用!”
“顏闡幽!你給我閉嘴!”羽安節回身脫手拋刀,折刀掠空貼著鞋尖紮在顏闡幽腳尖前:“你再廢話一句,我把你送去泰國,回來之後替你妹打!”
後者訕訕一笑,連忙擺手道:“你們打你們打,我絕對不說話了!”
定了定神,重新摸出一把折刀:“如他所言還是?”
顏文辭長歎一聲:“如他所言。”
規矩都定完了,羽安節也懶得再廢話了,內息停止,無形之劍停止,肉身壓製到成年男子的標準水平,提起刀踩著八卦步砍了過去。
顏文辭眼睛一花,十丈距離羽安節就以衝至一半,隻聽哢嚓一聲輕響,顏文辭槍尖劃過地麵,帶起連串的土石飛舞。
純粹的套路對打沒有意思,兩人也不會真的隻打套路,顏文辭提槍橫掃,羽安節眼疾手快,左手來了個空手接白刃,右手折刀向著對方擲去。
顏文辭冷哼一聲,槍身一抖震開羽安節,又回抽半截彈開折刀,但此時羽安節身形一縮憑空矮了半截,竟然直接向著她懷中撞去。
場外顏闡幽低過頭去沒好意思看,這打法還真江湖,狗熊蹭癢癢這招都用出來了。
隻是顏文辭槍尖一變,直接朝著羽安節後心捅了過去,後者卻好像背後長了眼睛,左臂詭異的向身後扭曲,在身後“啪”的一拍槍尖。
但二人隻過了兩招,場外的顏闡幽瞥了一眼手機,瞳孔猛地一縮,趕忙與靈宗長老說了句,後者同樣大吃一驚。
正在場中交手的兩人忽然感受到一股浩然強大的靈氣形成彌散的威壓,兩人交手瞬間變成了慢動作,舉手投足都覺得異常吃力,似乎是到了水下世界,有勁都使不上。
一旁的李方雨同樣感受到了這股壓迫感,仿佛整個人都要凝固了一般,她比起場中的兩人還要淒慘,此刻五感一片模糊,仿佛世界在逐漸褪去色彩,四麵八方的景色都在理她而去。
顏闡幽收起手機,長舒一口氣,這才發現山神的異樣,連忙運起內息,一指點在山神後背:“靈犀-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