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婆。”小鵝賭氣道:“那你嫁過去以後就隻能眼睜睜看著叫哥舒蘭的寡婦把持著十八行的金山銀海。”
“住嘴!”白淩霄聽到金山銀海四個字眼睛唰的亮了,咬牙切齒,似下了極大決心,道:“你說的對,我就是奔著金山銀海嫁過去的,絕不能讓十八行的大權旁落!”
小鵝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這樣子哪裏是美人計的派頭,分明是要打劫的母老虎。
......
與此同時,白府內宅另一間屋子裏。
“娘親,沒什麼好猶豫了,許笑傑親自出頭,大兄那邊行事不便,肯定指望不上了,為今之計隻有兵行險道派高手幹掉那小子,事情才有轉機。”白宗昌正跪在老太君麵前說道:“此事隻有您親自下令才能做啊。”
老太君白周氏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白宗昌繼續說道:“大兄不願背負不義的罵名,寧願倒向首相府,可首相卻根本沒打算把咱們白家當自家人來對待,次相大人就不同了,次相府提出的條件是聯姻,親厚遠近重視程度不辯可知啊。”
“老三啊,娘知道你說的有道理,可這個事情真難辦啊。”白周氏看著最疼愛的小兒子,示意起來說話,白宗昌隻是跪著不肯起身,白周氏歎了口氣,又道:“你大兄已經明確表態接受了這個女婿,北線聯軍入城,許笑傑親自出麵支持他,為娘我這個時候如你所說派人去殺了張瀟,豈非等於堵死你大兄所有退路?”
“您隻擔心堵死了大兄的退路,卻沒想過霄兒若是嫁給張家的廢物,那兒子我可就連活路都沒有啦。”白宗昌哭了。
白周氏大吃一驚,連忙問道:“兒啊,你先別哭,快說說究竟怎麼回事?怎麼你就連活路都沒了?”隨即醒悟,麵色一變,問道:“你可是已經與次相府達成了什麼交易?”
“次相大人答應兒子,隻要白府入長安投靠次相府門下,他就抬舉兒子出任長安令。”白宗昌道:“而大兄的位置隻會比我更高,次相府提出的條件當中就包括做掉張瀟。”
“如果我們辦不到呢?”白周氏太了解這個小兒子了,感覺他還沒有說出全部實情。
“兒子已經收了次相大人賜予的金幣十萬,三顆珍珠原石和兩名胡姬。”白宗昌越說聲音越小。
白周氏聽到這裏終於忍不住心頭怒火,舉起拐杖作勢要打,但最後卻是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最後狠狠杵在地上,指著白宗昌的額頭說道:“冤家啊,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能做這糊塗事呢?”
“該做不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反正東西兒子都享用過了,那十萬金幣還好說,三顆珍珠原石卻是南冥鬼海來的寶貝,每一顆都價值連城,還有那兩個胡姬......”
“住口!”白周氏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你呀,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次相府的禮物是那麼好收的,你答應人家的事,如果辦不成,你以為次相大人會跟咱們計較這點東西?”
“他不要東西難道還會要命?”白宗昌明知故問道。
“不然你以為呢?”白周氏神色凝重,沉思了片刻,終於下定決心。她是個明白人,曉得老三和老大之間的差距,但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命根孖,到了這個地步也隻能幫著小兒子渡劫了。
白宗昌一臉期待的看著母親。
白周氏思索了片刻,道:“後園有一條密道,你從那裏出去,出城去四明山,從書院後麵進去,那裏有一座秘密牢獄,專門用來囚禁那些窮凶極惡步入邪途的異人。”從懷裏取出一方玉玨交給白宗昌,續道:“把這個交給鎮山五祖當中任意一位,這是你爹的信物,憑著它可以請五祖放出一位高手幫你辦事。”
“為什麼不能請五祖之一親自出手?”
“這話就是你爹還活著也不敢說。”白周氏沒好氣道:“五祖都是六級能力,其中兩位甚至已是準聖級別,他們的存在正是廣德書院立足當世的基礎,除非白家麵臨滅頂之災,否則便是家主也請不動他們。”
“兒子懂了。”白宗昌叩謝母親,道:“其實也沒什麼必要大動幹戈,不過是個沒覺醒的廢物,隨便出動一位五級異人,他都必死無疑!”
“真正的高手不是隨便就能請動的,不要以為他們被關進秘牢就聽你擺布了,據我所知,秘牢中有個叫尹夜梟的,跟許笑傑有不共戴天之仇。”白周氏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