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有機會。”那自稱張漁陽的聲音說道:“隻要你信我,就還有一線生機。”
“對,你是張漁陽,是我的祖先玄水大帝,曾經的天下第一人,你一定有辦法鬥過那惡女人救我的。”張浚像個溺水瀕死者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眼中閃爍著渴望的狂熱之光,道:“祖宗,祖宗,您快說,是不是這樣?”
“那女人很不簡單啊,魂相白澤,逆聖心反天道,壓製修為,就算是我全盛時期也不敢小覷。”自稱張漁陽的聲音說道:“除非你能幫我拿回我失去的東西。”
張浚一聽就明白了,嘿嘿冷笑道:“什麼祖宗,什麼宗親?都是吸血鬼,都想吸我的血吃我的肉。”
“豈可一概而論。”自稱張漁陽的聲音不悅道:“我是你祖宗,你的血脈來自於我,那孽畜要斷我張氏靈根,你難道不應該出力阻止嗎?再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吸你的血,吃你的肉了?”
“你隕落多年,如今隻剩下殘魂,現在卻讓我相助,我能怎麼助你?還不就是看中了我的這幅身軀?”
“哈哈,張浚,你不但外形英俊根基牢固,還很有頭腦,真是與本座當年處處相似。”自稱張漁陽的聲音說道:“不錯,我就是看中了你的這幅身軀,不過我並不是要奪舍占有,而是要送你一場大機緣,你與我合魂歸道,一起收回我當年存在那孽畜身上的東西,事後你還是你,但又不全是你,我不再是我,但又還是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中有你,你中也有我?”張浚疑惑道:“我不是很明白,請您解惑。”
“我已經是殘魂無相體,不可能複活了,隻能寄居於魂導器或者一脈相承的靈根識海中。”自稱張漁陽的聲音說道:“我想要寄生在你的識海寒池魂相裏,把我畢生所悟傳授給你,教你如何取回當年我們存在那孽畜身體裏的東西。”
“孽畜就是祖地青龍?”張浚信了七八分,道:“看來你真是先祖漁陽公啊。”
張漁陽的殘魂說道:“不錯,孽畜曾是我的魂獸,當年我把一半力量寄存在它那裏,它卻在生死大戰裏選擇了背叛,害的我後繼乏力,輸了那場大戰,被那王垚小兒給重創,如今他的子孫王袍又來與我為敵,此事豈非天意?”
張浚身處絕境,已經沒有任何可失去的,張漁陽殘魂所說讓他怦然心動,仿佛黑暗中看到了一點曙光,他連忙說道:“漁陽公,既然您選中了後輩,那後輩自然是深感榮幸,但不知您需要我怎麼配合您?”
“進入識海魂相會帶給宿主極大痛苦,我要你別抗拒,否則我這點殘魂意誌會被你的魂火燒滅。”張漁陽的殘魂說道:“我和那孽畜簽過靈魂契約,它性靈之中有我一縷真性,隻要我在你識海中,它便不會傷你,它潛龍在淵兩千年,修為早已入聖通玄,等閑人物難以接近,到時候隻有你一個人能靠近它。”
“接近後又如何?請漁陽公明示。”
“它身上有個破綻,除了我沒有第二人知道。”張漁陽殘魂說道:“當年我把一半魂相之力存在一件魂導器內,那魂導器就在它的下顎龍囊內,你隻要進入到龍囊取出那件魂導器,按照我傳你的法子開啟,就可以得到我當年一半的魂相力量,立即進階成聖也不在話下。”
進階成聖?
張浚一聽到這四個字,全身的血液就燒起來了。他當然知道這裏頭必定存在極大風險。可如果有機會成聖,便是冒再大風險又如何呢。左右是個死,對於一個絕境中的人而言,還有什麼風險是不敢冒的?
“漁陽公,後輩願意成為您的宿主。”張浚語氣堅決的說道,隨即又問了一句:“不過,在此之前,後輩想知道您為什麼選中我,您在這府邸裏這麼久了,應該有很多選擇的機會吧?”
“並非你想的那麼容易。”張漁陽說道:“我原本隻休眠於一件魂導器內,等待著消亡於漫漫歲月中,是有個奇人將我喚醒,告訴我那孽畜這些年來為了不讓我的血脈重光,創立了什麼老龍會,將曆代張家族裔天賦絕佳者送到它口中,後來也是那位奇人又找來一個適合我寄生的,擁有寒池魂相的張氏血脈少年。”
“那少年莫非就是我?”張浚大吃一驚道。
“不錯,就是你。”張漁陽道:“我其實一直就在你的身體血脈中,隻是不得你接受便不能進入到你的識海,祖地龍池裏的孽畜所以會放過你,不是因為它選中了你,而是因為它沒辦法對我下口。”
“您說的那個奇人又是誰?”張浚心頭凜然,一想到有個人從自己出生的一刻起就在算計自己,甚至可能計算到自己當下麵臨的絕境,他便一陣陣不寒而栗。
張漁陽的聲音充滿誘惑:“那位奇人從未跟我說過他的名頭,不過以他的神通本領,想來必定是當代有名的人物,他喚醒我,又找了那厲害女子把你改造成適合我寄生的寒池魂相,一切都是他計劃的,現在就讓我們一起完成最後一步,讓你成為新的玄水龍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