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兒瞪了他一眼:“行什麼行?它們這是故意要對付你!”
夜十三衝著遊龍兒眨眨眼:“方才的屍妖怕是整個妖獸中戰力數一數二的了,若是朝鬼和白軀沒有吞天五術的本領,根本不可能和屍妖抗衡,換句話說我早晚都要麵對它們,倒不如一步到位!”
遊龍兒不放心:“它們都不是好對付的,你想的也太簡單了……”
夜十三微微一笑:
“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遊龍兒到哪裏去了?悄悄告訴你,哪怕是麵對吞天我都有必勝的把握,因為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遊龍兒似乎明白了什麼,她想起伊青曾提起“被祝囚上身的夜十三”有多麼恐怖——據說一擊便把陰龍的膽給嚇破了:
“你把祝囚降伏了?”
“不,現在我和他是平等的關係,況且這段時間我學習了不少本事,還沒完全施展呢!至於是什麼能力嘛……等你嫁給我之後再說。”
“臭……混蛋!你老是不把話說完!哼!——可別指望我救你!”
遊龍兒紅著臉,一跺腳跑了。
所有妖獸一見遊龍兒應下,也都紛紛出來打掃戰場,約定兩個時辰之後開始最後一場。
夜十三拾起變形蟲阿柴的屍體,抱在懷中,隨後找了塊幹淨的地方席地而坐,盤腿直背打起坐來。
第二場勝出的幾隻妖獸則在不遠處切切私語,似乎在商議對抗夜十三的方法,蹊蹺的是朝鬼不見了,白軀也不見了。
一陣熱氣從夜十三的耳邊刮過,他聽到了白軀的聲音:
“夜十三,一對五這種事都能答應,你是怎麼想的?”
“你已經替我想好了,我自然不用多慮。”
“喔?”白軀的聲音明顯有些興奮:“夜十三,我覺得你有些接近傳聞中的樣子了,若是你死在我的手上,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
夜十三反唇相譏:
“恰恰相反,你若是不執著遊龍兒,定然不會死在我的手上。因為我來此除了帶龍王走之外,主要還得除掉一個家夥!”
“哈哈哈!夜十三,我承認你有些本事,但我的父王吞天宗主可不是你能對付的了的!”
“不打一場怎麼知道行不行?”
“好!你要自殺我不會反對,若是你對上吞天宗主,我白軀會負責帶著龍王遠走高飛,絕不會讓她傷一根毫毛!”
“嗯,若是我對上吞天,遊龍兒的安全就靠你了。”
“有我白軀在,沒人能傷的了她!”
白軀聲響漸漸消散,夜十三自言自語起來:
“……這有什麼好問的?妖獸就不許懂陣術?”
“按你說的,動物都能成精,人都能成仙,人家妖獸憑什麼不能懂點陣術?”
“去去,讓我安靜打坐一會兒,待會還得收拾幾個硬骨頭呢!”
又一陣熱風,白軀的聲音:
“夜十三,你在和我說話?”
“沒,我自己的私事。”
“嗬嗬,難不成你與吞天宗主一樣?”
“怎麼說?”
“父王也經常如此喃喃自語,以我的記憶而言這數萬年來情況日益嚴重,甚至將自己終日關閉在地下宮殿之中,自言自語。”
夜十三心中一動。
他明白吞天托著熔鑄山的石碑投入東海時中了幽器之毒,而且時間過去了十幾萬年,哪怕吞天的肉身再強也是要如同多摩島上的癡情少年旺達一般自然腐朽,難道說如今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