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諾一臉驚訝的看著霍遠琛，那小臉仿佛在說你在說什麼？
霍遠琛對於他驚訝的神情，一點都不意外，甚至感覺很正常，小孩子的反應從來都是最真實，看著也不會撒謊。
“逗你玩的。”霍遠琛捏了捏他的小肉臉。
“可是，你是我爸爸嗎？”諾諾的腦海裏浮現出問號，從來都沒有哪個怪叔叔跟他說這種話。
“你想我當你爸爸嗎？”霍遠琛又將問題扔回去。
諾諾第一次看見眼前這個陌生男人，在他眼裏就是一個怪叔叔，可是他又覺得這個叔叔有點不對勁，很喜歡問問題。
不知道叔叔為什麼要為難他一個小孩？
周圍的大人和小孩都投來羨慕的眼神，他們都想要跟諾諾一樣，被所有的氣球給包圍，還有人把氣球承包了。
“你為什麼不說話呀？”諾諾軟軟的問，見叔叔不說話，他的好奇心就被勾起。
“你想我說什麼？”霍遠琛笑著問，諾諾小小聲的說，“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爸爸。”
“如果是呢？”霍遠琛的雙眸帶著一層父愛，餘光察覺到樊允歌一直盯著他們看，生怕他會將孩子帶走。
“那你為什麼不要我和媽咪？”諾諾的雙眸布了一層委屈。
短短的一個問題狠狠撞進霍遠琛的心尖，他很愧疚，沒能在過去幾年陪著諾諾長大，更沒能陪在樊允歌的身邊。
“爸爸生病了。”霍遠琛的聲音很低，諾諾的腦袋轟的一聲，“你、你真的是我爸爸？”
霍遠琛意識到自己說漏嘴，而他答應過樊允歌，在她沒同意之前，不會暴露身份，他對上小孩那疑惑又憤怒的眼神。
“我說你爸爸生病了。”霍遠琛試圖要說服諾諾，是他聽錯了。
小孩子向來很敏感，一點點的情緒都會激發很多反應，諾諾對霍遠琛半信半疑，可他又覺得這個叔叔應該不至於騙人。
“媽咪不喜歡你提起爸爸吧？”霍遠琛試探的說，諾諾點著頭，“嗯，所以我都當爸爸死了。”
“……”霍遠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諾諾見他語塞，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著霍遠琛，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霍遠琛，他拚了命的回想起來，終於想到了。
“上次跟外公在公園踢足球，是你對不對！”諾諾的音量高了不少，引起周圍的大人注意，霍遠琛淡定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小心被媽咪聽見了。”霍遠琛不想惹樊允歌生氣。
諾諾撇了撇嘴，“媽咪早就知道了，外公說有人跟著我和他。”
霍遠琛皺了皺眉頭，他好像也沒那麼明顯，隻是沒想到小寶貝藏了那麼多事，他對兒子更加的愧疚了，如果以前可以保護好他，說不定跟樊允歌這一世就不會吃苦了。
“不要在你媽媽麵前說，我剛剛跟你說的話。”霍遠琛一邊說，一邊扯著那一紮氣球，“能做到，就都給你。”
諾諾點著頭，小手扒著氣球，就怕霍遠琛全部拿走，他不想放手。
樊允歌看著他們兩人走回來，警惕的看著霍遠琛和諾諾，總擔心他會不會對一個小孩做什麼，說什麼，霍遠琛倒是看著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