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我們還有幾個人?”一個軍官,背對著士兵。
士兵似乎十分焦急,說話時已經顧不得什麼禮節了,“長官,紅軍現在距離我軍陣地還有不足一千公裏,我軍已有潰敗之勢。”
軍官顯然沒想到自己的軍隊,麵對敵人時會出現這種局麵,他轉過身來用驚異的眼光盯著士兵,似乎是在等對方告訴他,剛剛的話是誤報或玩笑。可現實總是殘酷的,他並沒能等到想要的答複。在他麵前,這名士兵依舊挺立,如同以往一樣,不過與以往不同的是,作為藍軍的驕傲與榮耀已經變成了失望和沮喪。
軍官努力讓自己的情緒減少波動,以免影響士兵們的狀態。他就那麼盯著士兵,他的目光很銳利,士兵因此感到了羞愧,頭略微地有些低垂。
軍官拍了拍士兵的肩膀,走到了不遠的地方。“有些事怨不得人,誰都不知道過了今天,會是什麼樣子,我們也一樣,我們能做的就隻有讓自己活得好些。慶幸吧,慶幸現在我們還活著,慶幸我們還在自己的指揮部。”
士兵雖然一直很失落,可長年的習慣讓他把上級的每一句話乃至每詞每字都記住了。作為軍人他了解軍官的心態,知道那隻是一種無奈的情緒。他想說什麼,可卻又憋了回去,最後嘴唇又動了動。
士兵微弱的舉動,卻沒能逃過軍官的眼睛,軍官舉起了左手向著身後的士兵揮了揮,“想說什麼就說吧!不必拘束!”
士兵恭敬的行了個軍禮,對著軍官說:“現在敵軍距離我們已經沒有多遠了,想用潰敗拖延時間再打敗敵軍是癡人說夢。”
軍官有些不耐煩,他轉過身,喝了一口水,打斷了士兵說:“時間緊迫,說重點!”
“我們現在必須給敵軍指揮部一記重擊,甚至是絕殺!隻有毀滅了敵人的中樞,我們才有可能獲勝!”士兵快速的說道。
軍官有些疑惑的看著士兵,“你是說……斬首?”
“是的,長官!”士兵的眼神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剛毅起來,似乎是對自己的想法很自信。
軍官搖頭,“現在這種時候,你覺得這可能辦到嗎?”
士兵執拗地站在那兒,目光中帶著些許驕傲,“長官,我是不可能,但我相信……那個人絕對可能!為了勝利,請長官一試!”
“勝利……”軍官表情一滯,良久,重重吐出一個字:“好!”
……
紅軍占區某地,黑夜中,如鷹隼一般的鐵目,閃閃發亮,緊盯著這處做為紅軍臨時指揮部的地方。
由於正在急行軍,臨時指揮部並沒有多少守衛。這並非他們狂妄,而是任誰也想不到,現在能有人突破紅軍的防線,並悄無聲息的來這兒,而且準確無誤地找到指揮部駐所。
一車車的俘虜和“死人”,正在不遠處被運回大本營。戰爭帶給人們的,絕不僅僅是視覺上的衝擊,更多的是對心靈的壓迫。紅軍司令員不知是為了欣賞自己的成果,還是為了放鬆緊崩數個日夜的心情,在這一刻,走出了指揮部。
同一時刻,黑夜中,一條身影,迅猛出現……如一尊王者般,行動中散發滔天氣焰。
……
數日之後,全世界的軍隊都得到了一個消息。
Z-M聯合軍演中,作為弱勢方的藍軍Z國,最終奇跡般的擊敗了不可一世的M國軍隊。
M國的最高指揮官,認為自己輸得很冤。可沒辦法,戰爭本就如此,輸便是輸。更何況,他遇到的對手,是一個他無法戰勝的敵人,所以他隻能是失敗者。
在Z國和M國各自進行戰後總結的時候,一個特殊人物的名字,出現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那個在黑夜中降臨M國大本營,一擊即中,成功活捉了M國指揮官的家夥。
他是Z國的兵中之王。同時也是這次演習中,藍軍某部某特戰隊隊長。他的名字叫林山。
事後有人問過林山當時的情況,問他是怎麼得手的,可他的回答永遠隻有一個:對方太傻,我又太聰明,贏的很簡單。
按照M****內報道的說法,林山在俘獲了紅軍最高指揮官後,並沒有急於將其帶回營地,相反,他選擇了利用紅軍司令部的設備誘使紅軍大規模撤退,最後又用司令員被俘來刺激士兵們的心理防線。
戰後,林山因為此役的表現而得到了特殊嘉獎。
……
……
……
某國,沙漠。
炎炎烈日,一輛迷彩色軍用吉普車,匆匆地從沙漠的一方駛來,車上載著幾個身著Z國軍用作戰服的男人。
“快看,快看!是老四他們的車,他們回來啦!”一個興奮的女聲傳來。
軍用吉普停下,濺起一陣煙塵。幾個男人走了下來,麵向林山敬了一個軍禮。從他們的行為和動作上,可以看出這些人絕不對是一般的軍人。至少目前還沒聽過有哪一國的軍人可以在沙漠這種惡劣的環境下,可以在缺少補給長達十天的沙漠裏,卻如此鎮定。
林山回了個軍禮,看上去很隨意,可多年的習慣卻已經把他的言行舉止都打上了鋼鐵般的烙印,他永遠是個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