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月心裏難受,將手裏的帕子扭成了麻花,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玄淩瞧她孤零零的坐在榻上,蔫蔫的縮成一團,小小的一隻看上去好不可憐。

頓時隻覺得怒氣也沒了,責怪也沒了,隻剩下心疼之意。

都怪他自己,說是要放在身邊好好照顧的,竟兩日都不曾來見她,若是天天見她,她自然也不用受這樣的委屈。

他上前將眼前嬌嬌弱弱的小人攬進懷裏,又軟聲安慰:“朕不是有意凶你的。”

玄淩不哄還好,一哄怡月更覺得委屈,一滴淚竟落在玄淩攬著怡月的袖子上。

這頓時讓玄淩不知如何是好,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手和腳都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最後又攬著怡月輕聲靠在她耳邊道:“朕也是為了你好,以後再也不凶你了可好?”

這樣溫聲細語的話才讓怡月開了口。

“我知道四哥是為我好。”她拉著玄淩的袖子說,“可是這事本來就不怪我,後宮皆是如此,我又如何能專程跑去讓四哥為我開了特例。”

玄淩拿著帕子小心翼翼的給怡月擦淚:“不怪你,不怪你,什麼事都怪不到我們嬌嬌頭上。”

可饒是玄淩這麼說,美人還是抽抽搭搭,看上去好不可憐。

玄淩又是心疼又是後悔,早知道不該說那麼重的話,實在是愛之深,責之切。

見著怡月好不容易止住哭聲,但仍是興致懨懨的,玄淩眯了眯眼睛計上心頭。

他裝作無事的說道:“兩日不見,你這裏的花貓養的倒是又漂亮了些。”

怡月不明白玄淩的意思,她從玄淩懷中抬起頭問道:“哪裏來的花貓?”

玄淩卻笑道:“你這一哭,臉上的妝也花了,豈不成了小花貓?”

怡月的臉騰的燒了起來,又氣不過玄淩這麼調笑她,伸手就將手裏的帕子扔到玄淩身上道:“你才是花貓!”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怡月還是趕緊從玄淩懷裏出來,走到梳妝鏡前讓書畫給自己整理妝容。

玄淩則是悄悄將美人丟進他懷裏的手帕放在鼻尖輕嗅,又趁人不注意,悄悄藏進自己的袖子裏。

玄淩瞧怡月連敬語都不用,怕她是真惱了,又跟著走到梳妝台前賠笑道:“我是花貓,我是花貓!”

可是末尾卻又輕輕加上一句:“咱們做一對花貓!”

這話聲音雖小,卻一字不落的傳進了怡月的耳朵裏,臉頰的紅竟要燒到如玉的耳朵後麵。

“四哥如今怎麼說起渾話來。”怡月忍不住瞪了玄淩一眼。

玄淩摸了摸鼻子不說話。

但是瞧著美人被自己臊的雙頰通紅,又嬌滴滴的瞪了一眼玄淩隻覺心情大好,忍不住的對著美人瞧來瞧去,直到怡月將他趕到正殿才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