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竹峰。
夜晚當一眾師徒吃過晚飯後,迎客的大廳當中忽然迎來了一個不速之客,小竹峰座下大弟子文敏。
隨便吩咐了幾句,田不易在揮手遣散弟子之後,廳內隻餘下蘇茹、田不易、田靈兒、宋大仁還有那剛到不久的小竹峰弟子文敏。
靜靜的端坐在廳堂的太師椅上,田不易輕敲桌麵,肥胖的老臉上掛著一絲淡然,道:“文師侄這麼晚前來我大竹峰是所謂何事啊?”
一番話,根本沒有顧忌端坐在身旁的蘇茹,還有站在他右手邊的宋大仁。
這位叫做文敏的弟子,田不易也是瞧見過的,資質雖說算不上多出眾,但若能與座下弟子宋大仁喜結連理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然而奈何水月那個老不死的一直從中阻攔,極其護短的田不易自然也就沒有露出過什麼好臉色了。
因為在他看來,論道法、修為他在這‘青雲門’也算得上是前幾位的,所以別看他大竹峰一脈向來人少,其他首座卻是不敢小巧他們大竹峰一脈。
“田師叔,晚輩奉家師之名想請蘇師叔回小竹峰一敘。”
站在廳下文敏泰然自若的拱了拱手,接著從懷中掏出了那瓶小還丹,道:“另外家師還言明希望蘇師叔能帶幾瓶大黃丹前去。”
說罷。
文敏便走上前去,準備把這瓶小還丹交給站在田不易身旁的宋大仁。
畢竟文敏也不是什麼傻子,自家師傅跟這位田師叔之間的恩怨糾葛,她這個做小輩的也是略有耳聞,所以為了不至於完不成任務、回頭弄得一身騷,她隻能把這瓶小還丹交由宋大仁轉交,不得不說這番心思著實細密,也是令得坐在那邊的蘇茹微微一笑。
肥胖的臉上掛著一抹凜然,田不易冷笑道:“水月倒是打的好算盤,以一瓶換取多瓶,難道她以為我大竹峰的大黃丹是那麼好煉製的嗎?”
“不易。”蘇茹嗔怪的瞪了田不易一眼,然後轉頭衝著文敏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文師侄知道我那師姐約我前去所謂何事嗎?”
不同於田不易的火爆脾氣,早已身為人母的蘇茹性子內斂,一席話講的是頗為得體。
可以說既沒有拂了自己丈夫的麵子,又側麵的旁敲側擊了一下情況,蘇茹果然不愧當年小竹峰兩朵鮮花之名。
“師傅到底要做什麼師侄我也不知道,隻不過……”
麵對蘇茹這位和藹可親的師叔,文敏看上去就放鬆許多了:“今日白天師傅在皓庭湖那邊救了一名少年,而現在那名少年還昏迷不醒,此刻還正躺在師傅的房中。”
看著蘇茹恬靜的麵孔,文敏在放鬆下來之後,也是把她僅知道的一些情況一五一十的全都講了出來。
聽到這裏,蘇茹、田不易的眉頭全都微微蹙起,而反觀田靈兒和宋大仁麵容上則浮現出了一抹震驚和意外之色。
那位不甚言笑的水月大師,今日不僅救了一名少年,竟然還破天荒的把他留在了小竹峰?
這……
難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