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鬆、水月還有田不易三人對望一眼。
法相忽然道:“三位師叔,依小僧這幾日看來,魔教中人翻山越嶺,往往對每處山頭都仔細搜索,極像是找尋某件重要事物。”
蒼鬆沉吟道:“不錯,我與田師弟也是這般看法,但他們究竟在找什麼東西,竟如此重要?”
田不易皺起眉頭,隨即道:“既然如此,我們猜也猜不出來了。
不過魔教中人一向陰毒,你們回去之後,也要小心戒備才是。我們這裏白天再加緊搜索,等找到魔教中人的老巢,再把他們一舉剿滅,為天下除害。”
法相與李洵齊聲道:“是。”
在這之後,他們又商議了片刻,法相便和李洵告退了。看著他二人走了出去,蒼鬆忽然道:“田師弟,這兩個年輕人的資質當真不錯啊!”
田不易緩緩點頭。
蒼鬆道人道:“尤其是天音寺的法相,我觀他眼瞳黑淨,邊緣卻似有淡淡金光,眼神溫潤而不散,隻怕在天音寺大法”大梵般若“上已有大成了。”
田不易冷笑一聲,道:“你也莫要小看那個李洵,他剛才雖然在我們麵前刻意低調,但聽我那個不成器的小徒弟說了,他在空桑山和火龍洞裏的道法,隻怕道行未必便比法相差了。”
蒼鬆哼了一聲,道:“天音寺與焚香穀這數百年來,暗中無不想著取代我青雲門正道領袖之位。如今刻意培養出這些出色門人,派了出來,多半便有向我等示威之意。”
“哼,別人想要示威卻也未必能如意。”
坐在那邊許久都未曾說話的水月大師一出口便把其他人打入了井底深淵:“就我所知咱們門派下屬的優秀弟子除卻齊昊之外,年輕一輩尚有我那不成器的弟子、田師兄門下的張小凡,以及踏入到上清之境的薑雨夜了。”
說罷。
水月大師有意無意的看了蒼鬆道人一眼。
要知道在她提及的人裏麵齊昊雖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他的年紀終究太大再加上連續參加了兩屆‘七脈會武’,說他是年輕一輩那就真的有點睜眼說瞎話了。
是以當她說出這麼一番話的時候,蒼鬆道人的臉色也是微微有些鐵青,顯然對於這樣的情況他也是有些啞口無言。
不過……
當他轉念又一想自己的計劃,他的心中剛剛升騰而起的怒火便煙消雲散了。
計劃!
不容有失!
就算萬師兄尚在人世這件事兒也必須做成,畢竟蒼鬆道人已經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以至於都身處在不能回頭的地步了。
哎。
有些時候人終究還是身不由己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