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羅隨黑衣中年走去的方向看去,隻見黑衣中年從包裏翻出一盒煙,隨即抽出一支唯唯諾諾遞給黃工裝中年,隱隱聽到:
“大哥不好意思,昨晚我遇到一些心事,心情不好,得罪你了,這事我道個歉,就過了吧”。
黃工裝沒接黑衣中年的煙,一臉自傲地說道:
“這事過不了,你還是想想提前下車走人,不然我在無市出站口等你。
如果真想了結,你也別瞎嚷嚷,給我八千塊錢”。
說罷便按滅了煙頭,往座位去了。
黑衣男子在車廂連接口呆呆站了一會,也往座位方向走來,臉色很是沮喪。回來落座以後,又枯坐在列車上往窗外看出。
到了中午,該是吃午飯的時候,見得藍色製服瘦高個推著餐車往過道穿行,嘴裏喊道:
“簡餐十五元,啤酒瓜子花生”。
餐車走到章羅這排的時候,章羅望向白光說:
“老白,整點啤酒喝喝,嘴裏沒味啊”。
白光點點頭正要掏錢,隻見黑衣中年從包裏翻出一張百元紅鈔,對著藍色製服說道:
“小兄弟,給我來四份簡餐,瓜子兩包,再來一打啤酒”。
其他三人都愣愣地看著黑衣中年。
這時藍色製服已經將東西擺滿了四人中間的餐桌,黑衣男子對素不相識的章羅說道:
“我聽你們兩人的口音是章縣人吧,我早年也是章縣的,
今天車上又是枯座,我請老鄉吃個簡餐,大家打打牌喝喝酒怎麼樣”。
白光這貨聽到黑衣中年說這話,便搓了搓手說道:
“那就謝謝大哥了”。
章羅看到白光這幅猥瑣樣,鄙夷地瞅了他兩眼。
便也伸手取了簡餐盒子準備開飯。
隻見藍衣中年並沒有要拿簡餐的意思,黑衣老哥便拿了一份推給他說道:
“大家都是一個桌,吃點飯好打牌,還有幾十個小時,枯座無聊”。
藍衣中年聽了這話,也拿過簡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飯吃罷四個人便收拾桌子,喝酒打起牌來,三輪打完以後,氣氛變得其樂融融。
隨即黑衣中年和白光聊起了章縣這幾年的變化。
章羅心裏想笑,白光這貨常年在外打工,能看到幾成章縣的變化,但聽他侃侃而談,又不忍打斷他的鼓吹。
從牌局中章羅聽出來黑衣中年也是章縣集鎮的人,隻是長年在明市做家電生意,有幾年沒回家了。
這次到無市是因為他準備在明市開個空調組裝廠,由於明市沒有專業做空調控製器的廠子,所以他打算到以電子產品聞名的無市尋找貨源。
說罷又到晚上,人人都喝了差不多了。
眼看明天早上到了無市就要下車了,白光便關切的對黑衣大哥說道:
“許哥,我看昨晚跟你有事的黃工裝明早怕是會找你茬,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打牌的時候大家都知道了黑衣中年姓許,便都稱呼他許哥。許哥思考了一會說道:
“聽他意見是要我拿錢給他了事,實在不行我給他點錢就行,破財免災”。
隨即白光也就沒有再問,大家都準備睡覺去了。這時章羅似是想到什麼便說:
“許哥,我看錢你不用給他了,咱們都是章縣的人,出門靠朋友,我們一起想想辦法把這事給解決了,怕他個叼”。
章羅又看看白光再說到:
“你常年在外,以前有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有什麼辦法幫幫許哥”。
白光沉默一會說道:
“這事以前也遇到過,後來聽工友們說,這樣的人叫做車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