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便瞧見樂天從裏頭走了出來,嘴角似乎還帶著鮮血。
而他的背後,分明騎著那鬼娃娃!
“什麼魑魅魍魎!”
李北牧也被這詭異環境惹得有些心煩,右手一握,靈器長棍便是出現在了手中。
身上聖體氣勢外放,瞬間便是席卷殘雲般朝著四麵八方散開去。
旁邊的“蒼洱”也終於轉過頭來。
臉上……已是變成了那鬼娃娃的模樣。
“找死!”
李北牧冷笑一聲,長棍一揮便是敲碎了“蒼洱”的頭顱,緊接著縱身躍起,便是朝剛剛走出的樂天砸去。
棍落頭碎!
就當他準備有所行動的時候,卻忽地想起,自己這荒古聖體有著一條特質,就是萬邪不侵。
可為何在這沒有生效?
難道是這禁地裏頭的邪祟太過詭異恐怖?
李北牧站在原地思量片刻,卻是割破手指,其間流出淡金色的血液,他二話不說便是將這血液抹在了雙眼之上。
下一秒。
眼前環境陡然一變。
哪是什麼大院豪宅,分明就是一個山包鼓起的亂葬崗,而自己正是站在一處墳地之上。
不遠處的蒼洱,卻是雙目呆滯,宛如木偶一般,跪在一處墳地麵前。
更遠處,乃至四麵八方,全是密密麻麻的墳墓,一個個木偶傀儡般的修士,正跪在墳地麵前,一動不動。
好些已是將頭,甚至半個身子都鑽進了墳地之內。
李北牧扭頭一看,分明瞧見,自己所站的這墳墓墓碑之上,赫然刻著,“李北牧之墓”!
如此說來,這禁地何止是詭異,簡直就是有著大恐怖啊!
他剛想將蒼洱所跪的墓碑砸碎,卻好似想到什麼,將割破的手指,擠出一滴淡金色血液,滴在了她的墓碑之上。
“嗤啦——”
瞬間,李北牧好似聽見了水滴進油鍋的聲音。
蒼洱卻是打了個寒顫,隨後清醒過來,扭頭看向李北牧,急忙站起,但渾身依舊止不住的顫抖。
不等她開口,李北牧便是詢問道:“你剛剛看見了什麼?”
“我……我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見。”
蒼洱臉色蒼白,額頭之上流著豆粒大的汗珠,顫抖不已。
李北牧深呼吸一口,壓下心中的火氣,繼續問道:“你是從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
“我?”
蒼洱陷入回想,片刻後,才顫聲說道:“我們在那大院門口,我看了眼牌匾,然後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再一睜眼,你就在這了。”
所以後麵經曆的,都是自己的幻境?
根本就沒有什麼樂天道士,沒有什麼道器寶物?
可這麼說,那掛著“鬼蜮樂園”牌匾的庭院還在?可在哪呢?
就當他在沉思的時候,卻聽見一聲呼喊,仔細一聽,竟發現,是從極遠處傳來的白骷的聲音。
後者顯然已經發現了他們,此刻正站在一處墳墓之上,好似和什麼在纏鬥。
“羅刹,道友,速速將那陣眼打破,我們就能從這禁區出去!”
說著白骷伸手指向一個方向。
李北牧順著瞧去。
隻見那出地方,赫然是這亂葬崗的最高處,上頭放著的,乃是一個青銅小鬼,頭大身子小,顯得極其怪異。
但李北牧對其,已是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了。
剛想有所行動,蒼洱卻是緩了過來,兩隻貓耳也重新立起,間或跳動,顯得有些可愛,“別去。”
“嗯?”
李北牧微微皺眉。
蒼洱頭頂的貓耳瞬間軟了下來,貼在頭頂,小聲道:“這禁區的規矩是……是隻要最後還剩5個人,我們就會被傳送出去,我們隻要在這別動,肯定是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