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小晚把自己手上的黃金戒指摘了下來,說道,“這是我男朋友早段時間剛給我買的,應該能值一些錢!”
白亦雪把自己手上過世的母親留給自己的白玉鐲子也摘了下來。
小男孩把手裏緊握著的手表還給陳教授,說道,“爺爺,這個還給你!”
陳教授心裏泛起一陣酸楚。
小男孩說,“爺爺,哥哥姐姐,我知道你們是好人,你們剛剛打了鬼子,我也想跟著你們一起打鬼子!英子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可是…可是…”
說到這裏,小男孩又哭了起來。
“小弟弟,有姐姐在,你別怕,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向小晚蹲下身子,用自己的袖口給小男孩擦了擦眼淚。
小男孩說,“我叫福子!”
白亦雪也蹲下去,看著福子稚嫩的麵孔,說道,“福子,以後你就跟著我們打鬼子好不好!”
福子連忙點頭說好。
“福子,你對這附近比較熟悉,你知道哪裏有當鋪嗎?”白亦雪問。
福子說,“知道!”
蘇子謙補充道,“咱們暫時還不能走到大街上去,有沒有什麼小路能到那裏?”
福子說,“你們跟我來!”
福子帶著眾人在巷弄裏穿梭,走了許久,來到了一個街口,街對麵就是一家當鋪。
福子說,“這裏離火車站已經很遠了,應該很安全!”
為保險起見,鍾嶼跟著陳教授去了當鋪。
當鋪櫃台內,掌櫃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穿一身絲綢長衫,見鍾嶼和陳北海走進來,狐疑地打量著二人。
陳教授說道,“掌櫃的,我當點東西!”
掌櫃的問,“這位老板看著麵生啊。”
陳教授想了想,說道,“剛從國外回來,路上行李丟了,拿幾件隨身物品過來換點錢!”
掌櫃有些不相信,“這戰火連天的,人家都忙著往國外跑,怎麼老板還會在這個時候回國?”
陳教授說,“國破山河在,我是中國人就要回到中國來!”
掌櫃聽到陳教授這樣說,頓時啞然,便問道,“老板要當些什麼東西?”
陳教授把手表、手鐲和戒指遞進櫃裏。
掌櫃拿放大鏡仔細端詳了這三件物品,眼神裏麵滿是驚訝。驚訝的神情一閃而過,但是依舊被鍾嶼察覺。
掌櫃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冒昧問一下,老板是做什麼生意的?”
陳教授被這個問題問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鍾嶼看出了陳教授的為難,假裝有些不耐煩地說道,“當個東西你還要問這麼多,你直接說這些值多少錢就是了!”
掌櫃連忙道歉,“二位老板息怒,我隻是從來沒有見過這些東西,便有些好奇。不瞞您二位說,我這間當鋪開在這裏十多年了,從我這兒進進出出的玩意兒,少說也有上萬件,您這三件東西,我第一次見,如此精細的做工,我敢說,咱民國沒有!”
掌櫃接著說,“這是二位從國外帶回來的吧?”
陳教授點點頭。
“這樣吧,一個東西給您一千大洋,這可是小店有史以來的最高價了!”
陳教授沉默了一會兒。
陳教授知道,自己的這塊手表是兒子在瑞士留學給自己買的,市場價格十幾萬,白亦雪的鐲子和向小晚的戒指都是價值不菲的。這掌櫃的有點黑。
陳教授說,“三個東西您給我五千大洋吧!掌櫃您也是懂貨的,這三件東西的價值,您也應該清楚!”
頓了頓,陳教授補充道,“到時候我可還要來贖回來呢!”
掌櫃眼珠一轉,說道,“到時候您來贖,可就不是這個價了!咱得先跟您說明白!”
陳教授點點頭。
掌櫃也就不再還價,爽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