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五點多鍾,天已經開始灰蒙蒙亮了。
此時那位被救出的同誌房間裏,是向小晚在守著,她迷迷糊糊有些想打盹,但是聽到那位同誌發出了一些響動,便立馬驚醒了過來。
“你說什麼?”向小晚把耳朵貼到這位同誌的嘴邊,問道。
“這…這是在哪裏?”
向小晚聽到這位同誌這樣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她想了想,說道,“你是在我們家裏,我們把你救了出來!”
同誌的眼睛似乎又閉了起來。
向小晚已經沒有了睡意,見大家都還在休息,她便到廚房去給大家做了早餐。
等到眾人起床下樓,太陽也已經緩緩升起,向小晚的豪華早餐也已經完成。
“這些都是你做的?”蘇子謙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驚訝地問道。
向小晚有些不悅,她說,“怎麼,不相信我有這手藝?”
蘇子謙立馬說道,“不敢,不敢!”
眾人吃過早餐之後,端了一碗熱氣騰騰的粥來到那位同誌的房間。此時這位同誌也已經醒來,氣色看起來也好了許多,隻不過因為傷勢太重,暫時還無法下床。
陳教授細心地一口一口喂著這位同誌吃了點東西後,大家開始聊起來。
“你們是?”這位同誌問道。
白亦雪說,“我們是一個剛從海外回來的愛國組織,上次在旅店裏碰到了您的戰友,很可惜他已經犧牲了,我們遵從他的遺誌,把您救了出來。”
白亦雪知道,如果自己如實說自己這群人是怎麼來到這裏的,這位同誌一定會懷疑人生,還不如編造一個善意的謊言,這樣還可以減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位同誌微微點頭,“你們是國民黨的人?”
白亦雪搖搖頭,“我們都是黨員!”
向小晚補充道,“我還是預備黨員,不過還有三個月,我就可以轉正了!”
此時,這位同誌有些激動,想要站起來和大家一起握個手,但是怎奈自己確定沒有起來的力氣,隻好繼續躺著。
他的眼眶裏閃著淚花,說道,“謝謝你們!”
鍾嶼關切地問起這位同誌的名字。
這位同誌喝了一口水,跟他們說了自己的事情。
這位同誌叫張富德,他是地下黨上海區的副站長。十天前,他們的情報人員從鬼子那裏截獲了一條情報,說鬼子的部隊即將在湖南東部集結,準備攻擊長沙城。另外,鬼子還派了一批特工前往長沙,準備潛入我方部隊,從而裏應外合,給我方的抗日軍隊致命打擊!
收到情報後,張富德和他的戰友,也就是那個犧牲的烈士,他的名字叫李子清,是上海區情報站的站長,他們準備把這條情報通過電台發出去。
但是沒有想到,他們在上海區的情報站被鬼子找到並且一鍋端掉。
為了讓情報能夠及時傳遞出去,張富德和李子清二人保護著情報一路躲藏,直到那天晚上在旅店被鬼子找到!
在鬼子的特高課,鬆本奈香對張富德同誌用了很多慘無人道的刑罰,但是張富德同誌始終守口如瓶,沒有向敵人透露一個字。
鬼子現在依舊不知道他們泄露出的情報是什麼。
張富德同誌喝了一口水,說道,“現在我們上海的情報站已經被鬼子端掉了,現在隻有我還幸存在這裏,作為情報站的領導,是我害得戰友們都犧牲了!我真的沒有臉再去見組織!”
說完,這個在鬼子麵前沒有透露出一個字的錚錚鐵骨,居然哭了出來。
此時的氣氛很壓抑,大家都沒有說話,向小晚看到眼前這個傷痕累累又痛哭流涕的人,不禁也紅了眼眶。
“尚未成功,同誌任需努力!有什麼能做的,我們都願意做!為了抗日!為了我們的民族!”蘇子謙被張富德同誌感染,他熱血沸騰地說道。
“現在,我們需要找到一個電台,趕緊把消息發到長沙去,讓我們在那邊的部隊提前知曉,做好準備!”張富德同誌說道。
白亦雪點點頭,看了一眼陳教授,“教授,在這個方麵您是專家,您有什麼看法?”
陳教授說,“這兩天我一直在學校裏的實驗室加班,為的就是能夠等大家走後,從實驗室裏竊取一些器材出來,組裝一個電台,現在基本上已經差不多了,但是還是要再調試幾天,就應該可以了!”
鍾嶼向陳教授投來了欽佩的目光。
張富德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你們居然會做電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