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感覺怎麼樣?”
向小晚抽動著嘴巴,想要說些什麼,但是卻發現自己已經發不出聲音。
“要喝水嗎?”鍾嶼貼心地問道。
向小晚眼睛閉上又睜開,意思是想要。
此時,一個護士進來,一言不發就要給向小晚換藥,蘇子謙定睛一看,正是上野美惠子。
蘇子謙頓時緊張了起來,盯著上野美惠子的每一個動作,似乎她來到這裏,就是不安好心。
可上野美惠子卻絲毫不在意他們的眼神,作為一個日本人,她在這家醫院裏,受到過的白眼和歧視自然不少,可是她都置之不理。
在她看來,日本在這個國家所造就的罪孽,需要有人來償還。至少她哥哥在特高課犯下的那些罪行,她需要替他挽回。
所以當初漢克醫生雖然極力勸阻她,但是她還是義無反顧地來到了這裏。
蘇子謙在一旁把她的每一個操作都問得清清楚楚。
“這個藥水是幹嘛的?”
上野美惠子頭也沒有抬,一邊給向小晚換藥,一邊說,“這是消炎藥,能夠給患者的傷口消炎,有助於患者的傷口愈合!”
“昨天剛包紮好的,為什麼現在又要拆開?”
“因為這個藥過了一定的時間就會失效,所以需要每天更換來保證藥效!”
上野美惠子保持住耐心,跟蘇子謙解釋道。
蘇子謙被這個女人的冷靜和淡漠搞得有些惱羞成怒。作為一個接受過當代高等教育的人,他其實沒有很多歧視,但是來到這裏後,對日本這個國家以及它的國民,都懷抱著一股莫名的仇恨。
況且,這個上野美惠子,還是日本特高課長官上野雲的妹妹。
但是一時間,蘇子謙又挑不出上野美惠子有什麼毛病,所以他隻能自顧地生氣,待上野美惠子出門後,再對著她的背影罵罵咧咧幾句。
此時,白亦雪走了進來。
“你這罵罵咧咧地幹嘛呢!”
白亦雪有些不悅,因為向小晚在這裏治療,一是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二是需要相對隱秘和安全,畢竟他們的身份不能被太多的人知道。
“在罵那個日本娘們兒呢!她來給小晚換藥,我總感覺她不安好心!”蘇子謙一臉不爽地跟白亦雪說道。
白亦雪也回頭看了一眼上野美惠子的背影,對這個日本小姑娘有幾分興趣。
隨即,白亦雪立馬趕到向小晚的床前,看到她一臉憔悴,一向堅強的白亦雪竟有些想哭。
“小晚,你感覺怎麼樣了?”
向小晚看著這個一向照顧自己的姐姐,瞬間有很多委屈和不甘湧上心頭,可是她現在又沒有辦法發出聲音,隻好把這些委屈和不甘化成眼淚,嘩啦啦直往下流。
白亦雪看到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妹妹現在卻成了這幅模樣,又心疼又生氣,“小晚不哭了,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你隻要好好把傷養好就行了,剩下的交給我們!”
此時鍾嶼和蘇子謙在旁邊見到向小晚哭了起來,心裏也十分不好受,他們聽到白亦雪這樣講,在一旁拚命點頭,“小晚妹子,你這個仇,我們一定會報的!等你好起來了,我們帶你去親手宰了那群鬼子!”
向小晚聽到他們這樣講,心裏感覺很溫暖,她隻好強行憋住自己的眼淚,不再讓它往下掉,這樣他們也不會再難過了。
經過這麼一陣折騰,向小晚也有些累了,不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白亦雪輕聲對鍾嶼和蘇子謙說,“你們兩個也在這裏守了這麼久了,先回去洗個澡休息一下,今天晚上就我留在這裏吧!明天早上八點,你們準時過來接我的班!明天早上我還約了黃太太,想從她嘴裏套出一些關於劉誌遠的線索!”
“黃太太?”蘇子謙聽到白亦雪這麼說,心裏有些不安,“上次我們大鬧宴會,我害怕鬼子可能已經盯上了黃老板和黃太太,姐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白亦雪卻不以為然,“放心,沒事的!”